從休閑的襯衫到正式的禮服,從領(lǐng)帶到袖扣,琳瑯滿目,甚至按照色系排列得整整齊齊。
而且看尺碼……似乎并不全是謝承言的?
“謝總常住這兒?”商悸忍不住問了一句。
“偶爾。”謝承言漫不經(jīng)心地在一排襯衫前劃過,“有時候應(yīng)酬晚了懶得回家,就在這兒歇一晚。至于這些衣服嘛……”
他回頭看了商悸一眼,似笑非笑:“你知道的,我這人對穿著比較挑剔,多備點總沒錯。”
這解釋,倒也說得通。
畢竟像他們這種階層的人,在常用的酒店留幾個衣柜是常事。
“這件怎么樣?”謝承言拿出一件白襯衫比劃了一下,隨即又搖搖頭塞了回去,“不行,太素了,跟你平時穿的沒區(qū)別。”
商悸皺眉:“素點好。”
“好什么好?你才多大?整天穿得跟個老古板似的。”謝承言根本不理會他的抗議,手指在一排衣服里飛快地挑選,“那種嚴嚴實實的風格,看著就讓人……”
他頓了頓,沒把那個充滿歧義的后半句說出來,而是從最里面抽出了一套衣服。
“試試這個。”
謝承言將衣服遞給商悸。
那是一件黑色的真絲襯衫,質(zhì)地極好,在燈光下流動著水一樣的光澤。
但剪裁……似乎有些大膽。
領(lǐng)口開得比常規(guī)襯衫要低一些,袖口也是那種復(fù)古的法式寬袖。
與之配套的,是一條剪裁極為修身的同色系西褲。
“這……”商悸有些遲疑地接過來,“這是不是不太適合這種場合?”
“有什么不適合的?”謝承言挑眉,雙手抱胸靠在衣柜旁,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商悸身上打量,“又不是讓你去開董事會。酒會嘛,稍微放松一點,沒人會說你。”
見商悸還在猶豫,謝承言忽然往前湊了一步,聲音壓低,帶著幾分激將:“怎么?商總是不敢穿?還是怕自己駕馭不了這種風格?”
“……”
商悸深吸一口氣,一把抓過那套衣服:“你想多了。”
“浴室在那邊。”謝承言指了指另一扇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新的內(nèi)衣褲在抽屜里,都是洗過沒穿的。放心去吧。”
商悸拿著衣服快步走進浴室,“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像是要隔絕那道灼人的視線。
水聲響起。
謝承言站在衣帽間里,并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