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還是太子的時候,每納一個側妃她都會神傷好些日子,后來他當了皇帝,后宮進一批新人,她也會黯然好些時日,她幾乎是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他承認這些年他的確辜負了她的愛意。
但是如今后宮少了幾個與她爭寵的嬪妃了,她竟然要主動給他的后宮添新人了?
皇帝雙手死死地拽成拳頭,他抬眸看向皇后,眼神冰冷,語氣陰森,“皇后,你果真是這么想的?”
楚御禮眉梢微挑,火已經挑起來了,現在該扇風了。
“如今二弟在宗人府,聽說已經病入膏肓,咱們自然不能委屈了那些官宦子女,而三弟才十六歲,還未到娶妻的年紀,也不適合給他選妃,至于另外一個在監獄中的人可以不在考慮范圍內。”楚御禮嘆氣看向皇帝,“如今咱們皇室之中,也只有父皇您能”
“朕沒讓你說話!”皇帝一個冰冷的眼神朝著楚御禮射過去,如果不是當時這個臭小子做的事情太過氣人,他怎么會下密旨讓福清去做這件事情!
現在好了,不能收場了!
楚御禮朝著皇帝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那模樣像是在說,不是你先挑事的嗎?如果不是您派刺客刺殺我媳婦兒,我會把那些人都殺了然后把腰牌都拿來還給你嗎?
您這都是咎由自取的呀。
皇后沒有理會父子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而是沉沉的說道,“陛下的后宮之中許久沒有喜事發生了,這次選秀給后宮添一些新人,說不定還能給陛下生下幾個子嗣。”
“好!”皇帝咬著牙應了下來,他坐回龍椅上重新拿起奏折,“那選秀之事就交給皇后去做了,皇后可要給朕選萬里挑一的美人出來!”
“兒臣還有一事。”楚御禮忽然道。
皇帝冷冷的哼了一聲,頭也不抬地問,“你想和朕說立太子妃之事?”
“還是父皇了解兒臣。”楚御禮拱手跪在地上,揚聲道:“既然兒臣的正妻必須是婳兒,那父皇也不必等以后了,不如今日就下旨封婳兒為太子妃!”
“你忘了你答應朕的事情了?”皇帝冷笑著看了楚御禮一眼,“你倒是會空手套白狼。”
楚御禮抿嘴,“父皇”
“此事容不得你討價還價,你的正妻是必須是誰是一回事,封太子妃這件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不查清私鹽案和其他足以掩蓋御王妃被擄走的丑聞之前,休想朕下旨封她為太子妃。”
楚御禮的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他皺了皺眉頭,“兒臣遵旨。”
“陛下既然想要掩蓋用功績掩飾御王妃被擄走的丑聞,那就不是御兒做出政績,而是讓御王妃做出其他更大的事情來掩蓋她被擄走的丑聞。”皇后忽然抬眸看向皇帝,輕聲道:“如今京城已經無人議論御王妃被擄走一事了。”
已經默默起身站著的楚御禮挑眉,自然沒有了,那些長舌之人早就被他拔去了舌頭,有了那些人為前車之鑒,那些想要背地里買通人散播謠言之人也買不到人為他們散播婳兒的謠言了。
“但是想要洗清御王妃在他們心中的形象,那御王妃必然要做一些足以讓百姓印象深刻的其他事情來。”皇后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很有力,她沉聲道:“這次春日宴不如就讓御王妃來操辦吧,畢竟將來身為太子妃,她要操持的宴席不少。”
皇帝眉頭一皺,拿著奏折的手微微一僵,讓兒媳婦給他操持選秀?
倒反天罡了吧?
楚御禮也歪頭看向自家母后,母后這是被父皇氣瘋了?
皇后感受到父子兩人的眼神,臉色一沉,冷聲道,“只是讓婳兒準備春日宴,你們這個眼神看著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