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記錄官這個官職不高,她可是要記錄典獄司內所有事情,這個位置掌握住的可是眾多的秘密,于東宮大有益處,所以我覺得那位齊思姑娘一定勢在必得。”
聽著眾人的議論,江云染微微蹙起眉頭。
她倒是對記錄官這個位置并不是很在意,可如果按照眾人所說,齊思得了這個位置,那不就是等于在典獄司安插了一雙東宮的眼睛嗎?
怪不得她的太子表哥費盡心思也要讓齊思進典獄司,原來是存了這個心思。
“郡主今日來得怪早。”江云染正想著事情,齊思忽然從身后走了過來,“看郡主的樣子,應該是十分有把握。”
“齊思姑娘又何嘗不是呢?”江云染反問道。
齊思點點頭,并沒有否認。
“郡主說的是,典獄司這一場春招,我勢在必得。”
“巧了,我也是。”江云染并不退讓。
兩人相互點點頭,側過身,火藥味十足地朝著自己的位置上走過去。
“一個是郡主,一個是太子殿下的心腹,這兩人要是爭搶起來,真不知道誰會贏?”
“我覺得還是郡主略勝一籌,畢竟有長公主這個娘親在背后撐腰,典獄司的人多少要給點面子。”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齊思姑娘在太子身邊許久,說不定也有兩把刷子。”
“你的意思是郡主是個花瓶了?”
“我沒這么說,我只是覺得齊思姑娘更有勝算而已。”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爭搶不下,各執己見,不如設置個小小的賭盤,你們看好誰就壓誰贏就是了。”
“好主意!那我壓郡主!”
“我壓齊思姑娘!”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這些話都傳到了兩位當事人的耳朵里,但兩人均都面不改色,好像壓根沒有聽見一般。
很快,主考官秋海棠便到了。
在場的眾人紛紛散開,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秋海棠拿著手里的試卷,朝著周圍掃了一眼,目光在江云染和齊思的面上停留片刻,便吩咐身邊的人把考卷發放下去。
“春招第一場是筆試,取前五甲。”
“不準作弊,不準議論。”
“兩個時辰,到時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