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連皇帝的圣旨都能隨手送人。
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
賀聞淵說:“我前一陣子一直在城外軍營,不知道城里的事情,今天回來,才聽說了春宴上的事。
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對你下毒,好大的膽子,我的本意不是要害你,那天我只是在氣頭上。
你拿刀指著我,我一肚子的火沒處撒,所以來侯府,威脅了他們幾句。”
薛挽靜靜聽著,很快就理清了來龍去脈的頭緒。
怪不得正月春宴的事她總有一點想不通。
她畢竟還是康平侯府的四少夫人,在皇后的春日宴上出丑,侯府一樣顏面無光。
侯夫人要給她使絆子,有的是辦法,何必用殺敵一千子孫八百的招數(shù)。
原來還有賀聞淵在后面推動。
“這事是我做的欠考慮,拿這個來,是向你道歉。”他語氣認真。
寬闊結(jié)實的身子坐在她面前,把她的光都擋住了,可低著頭的樣子竟看出些謙卑。
很荒誕。
哪里用得著大費周折弄來圣旨。
只要他發(fā)善心抬抬手,放掉她,她就會對他感恩戴德。
可他不愿。
那說到底,不管是威脅,還是道歉,不過是他逗弄她的情趣。
薛挽心里一片死水,沒有被他的低頭引起半點兒漣漪。
賀聞淵又說:“別做什么勞什子的宰相義女,那個身份未必能給你什么真正的好處,還會把你卷進本不必卷進的麻煩。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如果連金山銀山都不稀罕,我讓你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