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無限放大,心臟幾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薛挽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努力想要看清來人的面容。
“別出聲。”一個熟悉又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除非你想把他們都叫進來看著。”
是賀聞淵。
恐懼褪去,手腳也像被驟然抽走力氣一樣發(fā)軟。
薛挽心里又忍不住憤怒:“你簡直無恥至極,半夜翻進女子閨房,藏在房梁上偷窺,哪一件是君子所為?”
賀聞淵毫不在意笑了一聲:“老子本來就不是君子。”
薛挽和他講不通人話。
“你來干什么?”
她記得他們上一次在相府門口不歡而散。
他半夜來找她,總歸沒什么好事。
賀聞淵沒有立即回答,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卷軸。
黑暗中,薛挽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東西。
“給你的。”他把卷軸遞向薛挽。
薛挽下意識地躲避,“我不要,你拿走。”
“由不得你。”賀聞淵不由分手把卷軸塞進薛挽手里,“拿好了。”
接著就去點亮床頭的燭臺。
昏黃的燭光瞬間驅(qū)散了黑暗,薛挽低頭一看手中之物,眼睛一瞬間睜大,心底滿是錯愕。
竟然是一道圣旨。
打開來看,明黃色的綢緞上,除了一個鮮紅的皇帝印璽,沒有別的內(nèi)容。
“這是什么?”薛挽驚訝的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賀聞淵笑了一聲,湊過來,呼吸滾燙:“皇帝的圣旨,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填上去。”
薛挽只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她知道相府權(quán)勢滔天,知道賀聞淵橫行霸道。
可連皇帝的圣旨都能隨手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