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卻格外不想動筷。
前世她病死前的幾年,時常胃痛,食不下咽,吃了很多治胃病的藥都不見好。
后來找到一個老郎中,老郎中說這是情志病。
病灶不在身上,而在心里。
胃是能感知情緒的臟腑。
她憂思過重。
操勞辛苦一輩子,最后全為別人做了嫁衣,到死都憋屈。
“把這些飯菜倒了,拿些錢去外面酒樓訂一桌席面,以后的一日三餐,都讓外面做好了送來。”
又不是沒有錢,吃一桌扔一桌也吃得起。
她不打算再委屈自己,不管是情緒,還是身體。
寶珠一聽喜出望外,拿了錢就跑出去。
沒一會兒山珍海味流水一樣送進來,整個蘭蕪院都香氣四溢。
消息傳到正院,侯夫人狠狠皺了眉。
就算從外面訂酒菜,也應該先送到老夫人那里,再送到她和侯爺這里,還有府里的少爺小姐。
怎么能一個人吃獨食。
一點不把侯府的規矩放在眼里。
“她這都是做給我看的,要在我面前顯示她有多闊,我也沒想到,她會為了區區一點錢財,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傅云汐把小宴上發生的事講給侯夫人聽。
“我向來最不愛后宅的齟齬,可姑母非要讓我嫁一個庶子,墮入塵泥,竟然還要被一個商戶女作踐,這侯府分明沒有我的位置。”
侯夫人連忙安撫:“姑母會幫你出氣,眼下不可意氣用事,壞了咱們籌謀的大事。”
屏退屋里的丫鬟,又低聲說,“等你幫姑母把二房的財產繼承過來,姑母就做主讓你和少錚和離,到時候姑母會給你另覓良緣,讓你高嫁,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現在不是處置薛挽的時候,少軒好不容易說到一門好親事,必要風光大辦,一百二十八臺的聘禮,和喜宴大大小小的開支,這些都要薛挽出錢。”
傅云汐說:“可她連一點蠅頭小利都要斤斤計較,恐怕不會聽姑母的話。”
侯夫人含笑,拍了拍傅云汐的手。
“放心,只要拿住她的把柄,還怕她不乖乖聽話,姑母已經全部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