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薛挽爽快答應(yīng)。
她和傅云汐的賬得慢慢算。
這一次借著這場鴻門宴,她可以先討回來一點兒利息。
兩人一起往西院去。
走到花廳外,就聽見里面一個脆亮的聲音:“四哥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商戶女,他都不許我管那個商戶女叫四嫂,可那商戶女有錢,四哥休不掉她,真慘。”
說話的是陸書瑤,侯府唯一的嫡出小姐。
她三天前才搖著薛挽的胳膊,一口一個“好嫂嫂”,央求薛挽幫她買下一整套最時興的胭脂水粉。
傅云汐忙解釋:“姐姐千萬別放心上,都是小妹隨口說著玩的。”
薛挽掃了她一眼:“是嗎,我還以為是你故意讓我聽到的。”
傅云汐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恢復(fù)如初:“姐姐把我想窄了,我不屑做那種只會算計人心的內(nèi)宅妒婦,我的天地在宅院之外,姐姐不懂,燕雀不知鴻鵠之志。”
兩人說話間進(jìn)了花廳。
剛才還興致勃勃的陸書瑤一見到薛挽就垮下臉。
“你來干什么!”
聽起來是明晃晃的嫌棄和不歡迎。
“薛挽姐姐是我請來的客人,書瑤,你不許無禮。”傅云汐斥責(zé),語氣卻親昵。
又說,“這里都是少錚和我的好友,我們創(chuàng)了一個詩社,常常小聚,姐姐別跟他們客氣。”
宛然是女主人的姿態(tài)。
她和陸少錚的朋友們打成一片,而薛挽這個名義上的妻子,誰都沒見過,誰都不認(rèn)識,更像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
她要薛挽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
“聽說姐姐因為我的事,和少錚大吵一架。”
傅云汐握住薛挽的手,很懇切,“我與少錚只是志趣相投,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不是來與姐姐爭奪什么的,姐姐不要以己度人,誤會了我們。”
薛挽半點兒不和她假惺惺,冷淡抽回手。
“陸少錚偷了我的鐲子送給你,你們是君子之交,還是狼狽為奸?”
金鐲子黃澄澄戴在傅云汐手腕上,花廳里所有人都看得到。
傅云汐臉頓時漲紅,連忙將鐲子取下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鐲子是姐姐的。
少錚只說這鐲子上的蘭花紋與我相襯,說這鐲子若是戴在旁人手上,反倒玷污了蘭花的清名,我才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