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頭來,沒人記得她的好。
纏綿病榻一個人孤零零死掉,連一個真心為她落淚的人都沒有。
賀聞淵這一番話,讓她一瞬間醍醐灌頂般明悟。
她抬頭,神情認真:“謝謝你,你和我說這些,讓我想明白了以前做錯的事。”
“這一次我不會再退讓,該是我的東西,我會拼盡全力爭取到手。”
她眸子亮晶晶的,閃過一絲堅毅的神采,像淬過火的鋼鐵,似乎整個人都脫去了柔弱的外殼,露出了內里堅韌的本質。
賀聞淵看著她,心臟被撞了一下。
忍不住就俯身向前,一手扶住她的后頸,抵上了她的唇瓣。
馬車內的空氣瞬間變得灼熱起來,連呼吸都帶上了曖昧的溫度。
賀聞淵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燙,血液在血管里沸騰,每一寸皮膚都在叫囂著渴望。
偏偏強取豪奪之事近來無法施展。
他從心底里越發盼望能與她長久。
不想讓她繼續增長對他的厭憎,就不得不克制眼下的欲望,可這種克制簡直是折磨。
他咬她的嘴唇,濃烈的情緒都在這一個吻里宣泄。
好半晌,薛挽呼吸紊亂地推開賀聞淵,想罵人。
她才剛剛對他生出一絲好印象,他就迫不及待做回禽獸。
賀聞淵并沒有放開她,反而將抱得更緊,繼續在她唇上糾纏。
直到馬車在康平侯府門前停下,才戀戀不舍地松了手。
薛挽的臉紅得厲害,衣衫也有些凌亂。
匆忙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重新補了口脂,確認自己看起來沒什么異樣,才下了馬車。
賀聞淵掀開車簾,臉不紅心不跳,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看她:“明日卯時,我來接你。”
薛挽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瞪了他一眼,匆匆走進侯府。
一路上,都在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回到蘭蕪院,剛踏進院門,就看到幾個丫鬟正在忙碌著搬運東西。
“這是在做什么?”薛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