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淵微微放開一些,氣息微喘,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你寄放在錢莊的東西,我拿回來了,叫人都放到你的屋子里,還有你的金山銀山,擺在院子正中間,進門第一眼就能看到。”
他聲音磁醇,濃烈炙熱的氣息包裹了她,手早已從她衣底鉆了進去,撫摸她冷玉一般微涼的肌膚。
薛挽沒有再抗拒,線偶一樣,任由旁人怎樣擺弄。
賀聞淵情欲熾燃,卻又敏銳察覺到懷里的人的不太對。
他停了下來,稍稍將薛挽從自己懷里拉開一點,仔細看她的神色。
“怎么了?丟了魂兒一樣,要是怕被侯府的下人聽到,我帶你去將軍府。”
說著就起身,要把薛挽一起拉起來。
薛挽沒動作。
“你想睡我,現在就睡。”
她開口,聲音沒什么起伏,“在這里也好,去你的將軍府也好,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睡夠了,你放我一條活路,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賀聞淵一身的燥熱瞬間冷了下去。
“你說這樣的話是什么意思,你還是不愿?”
他問,眸底的慍怒在漸漸積蓄一場風暴。
“為什么?難道為你那個沒用的夫君?若是這樣,我就殺了他,做了寡婦,你的心是不是就能收回來?”
薛挽看著他的眼睛:“不論你做什么,不論到了什么時候,你問我愿不愿意,我都不愿,可我逃不掉。
窩囊憋屈過了一輩子,重活一次,還是沒有尊嚴,沒有自由,大概這是我的命。
我一定做過惡貫滿盈,大奸大惡的事情,所以要生生世世受苦來還債。”
她的氣息很輕,像只在自言自語。
賀聞淵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么。
但感受得到她的灰心。
她像是一團火苗被狂風驟雨撲滅,只剩下一堆死氣沉沉的灰燼。
“我一定是做過惡,這是我的報應,你想要什么,盡管拿去好了,就算是這條命,我也沒什么好留戀的。”
她說著話,就去扯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