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可以光明正大抓她沉塘,過路的行人都會啐她一口蕩婦。
她還是要抓住宰相義女這個身份,自己沒有力量,只能攀附大樹。
獻上桑白根的功勞只為她換來一個虛名。
還要做點什么,才能讓這個身份給她帶來切實的好處。
薛挽想來想去還沒什么頭緒。
“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寶珠過來說,手中只拎著一個小包袱,里面裝著幾件換洗衣物和簡單的用品。
薛挽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沒等多久,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薛姑娘,將軍府的車駕已經到了府門口。”小廝在門外稟報。
薛挽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走出蘭蕪院。
康平侯府停著一輛普通的青布馬車,駕車的青年做車夫打扮,但看身形儀態也是個練家子,見薛挽出來便恭敬地行了個禮:“薛姑娘,請上車。”
寶珠緊跟在薛挽身后,神情忐忑。
上了馬車,薛挽撩開車簾,本以為會直奔將軍府,卻發現馬車并沒有往城中繁華地段行去,反而一路向外城駛去。
越走越偏僻,街道也越來越窄,兩旁的房舍從高門大院漸漸變成了尋常民居。
“這是要去哪里?”寶珠越走越心慌,掀開車簾問了一句,但車夫只是默默趕車,并不答話。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馬車在外郭城一條僻靜的胡同里停了下來。
這里住的多是小商販和尋常百姓,青磚灰瓦的房子挨挨擠擠,偶爾傳來幾聲雞鳴狗吠。
車夫跳下車,掀開車簾:“薛姑娘,到了。”
薛挽下車一看,面前是一座很不起眼的小院落,木門斑駁,院墻也不高,透著幾分寒酸。
這又是要耍什么花樣。
薛挽心里疑惑。
“將軍吩咐,只讓薛姑娘一人進去。”車夫指了指院門,又對寶珠說,“寶珠姑娘請回車上,小的這就送您回府。”
寶珠大驚:“小姐,這”
她對薛挽和賀聞淵的事一直不是很清楚,三天前薛挽讓她收拾東西準備去將軍府的時候,才把來龍去脈和她說了個明白。
寶珠瞠目結舌,這賀聞淵簡直就是個欺男霸女的惡棍。
她怎么能讓小姐一個人進狼窩。
薛挽說:“無妨,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