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人人都愛那個位置,為那個位置爭得頭破血流,我把它送給你,難道還不能打動你的心嗎?”
薛挽沒什么反應。
她并不懷疑賀聞淵的話。
以他的悖逆桀驁,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她擺到那個位置上,讓她做下一個傀儡,并非不可能的事。
可皇宮于她,也不過是又一個豪奢的牢籠。
和康平侯府相比,和大將軍府相比,并沒有什么不同。
自由遙不可及,她依舊是一個寵物,一個供他消遣的玩意兒。
金山銀山,圣旨皇位,他一廂情愿送到她手上,根本不管她想不想要。
也對。
權勢滔天的賀大將軍,連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又何必在乎自己的小寵物,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薛挽說:“我是你的義妹,你半夜闖進我的房間里,和我說這些話,若叫相爺知道了,會打斷你的腿?!?/p>
賀聞淵笑了一聲:“妹妹,你把宰相義女的身份看得太重,也把我看得太輕,你能躲一年,還是兩年?你遲早是我的,只要你活著,就逃不掉。”
一句話,就把她的希望打碎了。
將來的攝政王,皇帝的江山都是他掌中的玩物。
她又算什么東西。
她在他面前說不愿意,本來就是笑話。
他有無數法子讓她臣服。
這么想著,薛挽就覺得自己從頭到腳冷透了,重活的這一世,簡直也沒勁到了極點。
賀聞淵靠過來,遮擋住微弱的燭火光,把她籠在他的陰影里。
他的手輕輕摩挲她的后脊,因為常年握刀槍磨出的繭,透過單薄寢衣,在她的皮膚上引起一片不能自抑的戰(zhàn)栗。
薛挽靜靜的沒有動。
任由他吻著自己,呼吸粗重而炙熱。
“反正你躲不掉,不如今晚就和我走,將軍府里已經收拾好了你的院子?!?/p>
賀聞淵微微放開一些,氣息微喘,額頭抵住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