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內。
吳銘正站在池塘邊緣,負手而立,目光凝望著池塘,忽然他目光微動,往前院的方向看去,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隨即便轉過身,主動往前院走去。
他腳步一落下,整個人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前院,然后徑直來到了正門口。
守在前院的一些吳府侍從,看到吳銘出現,皆是驚訝,連忙沖著吳銘行禮,爾后又都將視線投向正門外面,他們知道外面來人了,但誰能有資格讓吳銘主動相迎?
門外。
一道身穿樸素長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那里,其人面貌并不奇特,但一雙眼眸中,卻隱約有著一種無形的威儀,不過此刻所有的氣息都被他全部收斂。
吳銘出現在門口,第一次主動迎出門外,沖著門外的男子拱手招呼道:“國君大人,緣何悄然來此,本來我打算過些時日去王都拜見的,這下倒是有些失禮了。”
是的。
悄無聲息出現在這里的,正是雍國的那位國君!
在如今的雍國,有資格讓他主動相迎的人不多,雍國國君剛好是其中之一。
一聽到吳銘的話,本來就恭敬行禮的院內仆從,更是身體一顫,險些驚呼出聲,雖然這些日子他們見過不少大人物來訪,其中包括有慎刑司司主等人,可那些人和雍國國君相比,那又是天差地別!
這可是統御整個雍國億萬黎庶的一國之主,而今竟然親自來到景鄴城,來到吳銘的府邸之外,主動前來拜訪吳銘!
“哈哈哈,你已入七血七煉,乃是當世宗師,我們境界相當,談何失禮……至于這所謂的國君之位,也就在世俗百姓眼中特殊一點罷了。”
“何況我們之間,從來不是君臣,只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弟。”
雍國國君笑呵呵的看著吳銘,毫無任何國君的架子。
所謂的君臣,那是對普通人而言的地位區分,對于宗師來說,君臣不過是個名號罷了,哪怕是雍國中一位尋常宗師,身為國君的他也無法去約束管轄,可以說到了宗師層次,在小國之間就已經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自由,能隨意出入各國的王宮,成為各國國君的座上賓。
連尋常宗師都是如此,更何況吳銘。
作為一國國君,他消息十分靈通,雖然對吳銘在圣地中的事跡不是一切皆知,但大部分還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吳銘短短七年就修成了宗師,甚至修成宗師之后不久,就具備了宗師之中的頂尖實力,而今又是九年過去,實力早已深不可測!
身為一國之主的他,在七次凝血的宗師中,實力也只達到了‘極強’的水準,尚未達到頂尖,可以說如今的吳銘在實力上,必然遠遠凌駕于他之上。
更何況,
七次凝血已經是他此生的極限,而吳銘根本不可能止步于七血七煉,將來必然能夠邁入八煉,甚至可能有一絲機會,能夠登臨九煉,成就道圣。
知曉這些消息的他,在聽聞吳銘回到景鄴城后,自然不可能呆在王都,等吳銘什么時候去王都拜訪,在大致了解吳銘這邊的一些情況后,便悄然離開王都,來到了這里。
第二百五十章故去
聽到雍王的話,吳銘也不由得笑笑,當年的他在這位國君面前,感受到的壓迫還是頗大的,不過現在時間一晃,過去十六年,一切已是天翻地覆。
“好,師兄,請。”
吳銘笑了笑后,主動伸手相邀。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