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開口。
立刻有侍從恭敬的上前。
“傳孤之王令,革除雨瀾城慎刑司主事汪明軒一切官職,廢除武功,汪家男丁全數(shù)發(fā)配礦坑,女皆收入教坊司為奴,永世不得改籍。”
區(qū)區(qū)一個慎刑司六品主事,一個四次凝血的武者,若非卷宗記載和吳銘有過多次生死大仇,根本就不可能進入他的視野。
至于說汪家也算一方士族豪強,族內(nèi)算上仆從至少數(shù)千人之眾,對雍王而言也根本不過是礙眼的一撮塵埃,既然是和吳銘有仇怨,那就隨手抹去。
或許這點事情,吳銘那邊也不在意,但寧可處理了這一批人,也免得將來某一日,吳銘忽的想起此事,心中升起一些不滿的情緒。
“是。”
侍從恭敬的應(yīng)聲,旋即便退下傳令去了。
他的神情也沒有任何變化,身為雍王身邊的近侍,汪家這樣的一個小小世家,同樣不被他放在眼里,能讓吳銘心里痛快一些,就算是能彌補他們曾經(jīng)的罪過了。
……
雨瀾城。
慎刑司新任的主事汪明軒,為人十分低調(diào),調(diào)任雨瀾城之后,事事都不出頭,在雨瀾城境域也沒有太多的存在感,每日都是悄悄來到衙司,悄悄的離去,平日里也不怎么關(guān)注雨瀾城里的一些事務(wù),并不爭奪權(quán)勢。
但汪明軒身邊的近侍,卻知道汪明軒唯有一點十分關(guān)注,那就是景鄴城境域一個名叫‘吳銘’的人物,早在來到雨瀾城的第一天,就一直在關(guān)注吳銘的情報。
一處衙司內(nèi)。
汪明軒端坐于幾案后方,手中拿著一份新來的情報。
“……”
他盯著手中的情報看了看,臉色一陣陰晴不定。
自從調(diào)任雨瀾城,避開了吳銘之后,他并不認為自己就徹底安全了,畢竟吳銘或許礙于柳慕元的顏面,未對汪家進一步報復(fù),但不代表過去的事,吳銘就會一筆揭過,也許哪天吳銘想起來了,對汪家的報復(fù)和打擊也就隨即而來了。
早在數(shù)年前,得知吳銘進入了潛龍院,汪明軒就十分坐立不安,畢竟能進入潛龍院,以吳銘的天資,將來出院時怎么也是一位五煉五血的司主級人物了,雖說他是朝廷委任的慎刑司主事,吳銘縱是司主,也不能明著對他下手,但一位司主級人物,想要對付汪家,那是太過容易,可以說輕易就能將他碾死。
第二百零九章汪家的最終下場
但對于這種情況,他卻是無能為力。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jīng)對付不了吳銘,更別說吳銘進入潛龍院之后了,別說是他,就算是雍國的王室宗親,頂尖豪族,也難以插手潛龍院中的事務(wù)。
而且汪家家大業(yè)大,能撤離景鄴城,已經(jīng)是他所能做的極限,哪怕知道吳銘有可能會前來報復(fù),他們汪家又能逃到哪去?
逃出城去,占山做匪?
沒有任何意義。
逃出雍國,去往鄰國?
這么做,對于雍國來說,可就算是叛逃了,他區(qū)區(qū)一個四次凝血的武者,叛逃到其他幾國又有什么意義,一樣也是朝不保夕,何況他獨自逃離或許還有機會,想拖家?guī)Э冢瑢⒄麄€汪家都帶出雍國,根本不可能。
因而他這些年來,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盡力的將汪家的嫡系子弟、子女等血脈,派遣并散布到各處,在景鄴城、雨瀾城以及許多個城池中,皆藏匿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