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種預感,即便君堯駕崩,她家皇兒也登不上那個位置。
畢竟君堯是一個瘋子!
不知回想到什么,榮嬪臉色十分難看,她緩了一會兒,才淡淡道:“咱們陛下生來就涼薄,別看他外表浪蕩多情,實則無人能入他的心。”
“可現在嘛……”
不必多言,這段時日發生了太多事,江攬月的出現,讓她第一次感覺到君堯是個活生生的人。
他那般涼薄的人,竟也能如此真心愛護一人。
正想著,奶嬤嬤帶著哭泣要找娘的大皇子尋了過來,榮嬪收回復雜的情緒,換上笑臉哄著孩子。
“皇兒別哭,母妃在呢,乖……母妃給您講故事好不好?”
周圍幾人見狀鼻尖一酸,可憐他們的大皇子,自出生以來陛下從未前來看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別人的骨肉。
麗妃躺在貴妃椅上,聽著宮女說起今日江攬月出宮榮嬪相送一事,她嘴角一撇:“哼!也難得她下得去這臉面!”
也難怪榮嬪會這般做,她雖說有大皇子傍身,但后宮眾人誰不知道陛下不喜大皇子呢?
恐怕只有江攬月這個未進宮的新人才接受她的投誠吧!
總之,不管結果如何,榮嬪都達到了她的目的,今日她與江攬月便徹底綁在一條船上了。
與此同時,魏家也熱鬧得緊。
自得知江攬月出宮后,沈佳雪將屋內的擺件砸了稀巴爛,夏云遠遠地躲在角落,期間秋蟬迫于無奈上前規勸了兩句,以被扇兩個耳光結束。
即便如此沈佳雪猶不解氣,她目光掃視一圈,見地上已無處落腳,心口更是煩悶,又見夏云那副狐媚子樣,心中更是來氣。
“小賤蹄子往日教你的規矩都忘了嗎?還不給我跪下!”
只要想起夏云背主給李香蘭傳遞消息,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夏云解釋自己是假意投誠,但她還是保持懷疑的心態。
這段時日是她此生度過最難的日子,簡直霉運纏身,連一向最疼愛她的父親母親也給她下了最后通牒,她只能憋著脾氣在家中撒氣。
“秋蟬,老爺去哪兒?”
秋蟬身子一顫,喏喏道:“老爺……老爺去了桂香閣,說今晚就在那兒歇下了,讓夫人不必等他。”
其實根本沒有后面一句,魏遲下值歸家后,頭也不回地去了桂香閣,哪里想到給夫人傳話?
聞言沈佳雪氣得又砸了昂貴的茶盞,看得秋蟬一陣心疼,夫人再這樣砸下去,嫁妝都要虧空了!
“賤人都是賤人!滾!全都給我滾!”
這話落在夏云耳中猶如天籟,秋蟬見她又要發瘋,急忙低頭隨著夏云離開。
魏遲聽管家匯報沈佳雪又在發瘋,只冷冷說了句:“隨她吧!以后她屋內別放昂貴的物品。”
管家哭喪著臉,如今府內哪有昂貴的物品?
就算有,那也是夫人的嫁妝,他一個家奴怎么管得了夫人的嫁妝?
管家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