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我?倒是稀奇。”江攬月瞇著眼睛笑著看向藍(lán)櫻。
瞧著她這般不在意的模樣,藍(lán)櫻撇了撇嘴,暗道自己自作多情了,但不知為何打心底里高興。
藍(lán)櫻悄悄湊近江攬月身邊,輕聲問道:“你當(dāng)真對他毫無復(fù)寵麗妃毫無波瀾?”
聞言江攬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看著藍(lán)櫻:“我應(yīng)該有什么表情?難不成你想看著我抱著枕頭哭泣?”
藍(lán)櫻怔愣了下,眨了眨眼睛單純道:“有何不可嗎?戲文上不都這樣說的嗎?”
江攬月捂著嘴悶笑兩聲,然后輕輕捏了捏藍(lán)櫻的臉頰:“你難道不知我早已不是未出閣的少女?”
即便她是,也決計做不出抱枕頭哭泣的行為,最多掉兩滴淚,便能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離開。
藍(lán)櫻被江攬月捏得臉頰微微泛紅,卻也不惱,反而贊賞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
“說實話我還挺敬佩你的,沒有因為感情的事而郁郁寡歡,不過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擔(dān)心圣上被麗妃奪了心?”
“畢竟曾經(jīng)的麗妃風(fēng)光無限,頗受圣上的喜愛。”
江攬月?lián)u了搖頭,目光深邃:“自我決定入宮開始,便不奢求同他和普通夫妻般相處,首先他先是皇帝,才是夫君。”
聞言藍(lán)櫻暗暗嘆了口氣,悠悠道:“你倒是看得開,不過這樣也好,以后不會太過心傷。”
雖然她并未經(jīng)歷感情糾葛,但光是看著身邊人就知道很少有人能做到灑脫放手,江攬月是個意外,而且她堅信,對方不是在說笑,而是她心中就是這般想的。
江攬月又默默地開始磨起自己的花瓣,這一次她比任何一次都要專心專注。
過后的幾日,京城時常傳出江攬月失寵的消息,這些皆被江攬月拋諸腦后。
最近珊瑚已經(jīng)著手創(chuàng)建小作坊的事,還別說被她搞得有聲有色的,莊子上有空閑的婦人都成了她的工人。
等她們上手后,江攬月也輕松起來,有空閑的時候都會在莊子上隨便轉(zhuǎn)一轉(zhuǎn)。
這一日,她見天氣好,便出門隨便逛一逛,竟碰巧遇見了孟夫人過來莊子查賬。
兩個對視了一眼,江攬月率先打破尷尬,溫聲喊道:“孟夫人。”
孟夫人愣了兩秒,也反應(yīng)過來,輕聲細(xì)語道:“沒想到會遇到江淑人,聽說前段時間江淑人為救駕受了傷,如今傷口恢復(fù)得如何了?”
“已經(jīng)好全了,多謝夫人關(guān)懷,以前多謀夫人和孟御史關(guān)照,要不我可能早就命喪黃泉。”江攬月恭敬地朝著孟夫人鞠躬,話語間滿是感激。
初時孟夫人有些錯愕,沒想到她只是出于對女子處境的不平,向夫君說了幾句閑話,就當(dāng)?shù)剡@位即將成為后妃的江淑人感激。
孟夫人心中既酸澀又滿足,酸澀的是這世道對女子的不公,滿足的是自己無意之舉竟幫助了這位可憐的女子。
她忙上前扶起江攬月,柔聲道:“江淑人不必如此客氣,我也僅僅是說了自己目睹的事實罷了,您能有如今的造化是你命該如此,說來還未恭喜您。”
兩人一番寒暄后,竟聊得格外投機(jī),孟夫人更是提出想去參觀她們的小作坊,江攬月有意和對方交好,自然不會拒絕,甚至還上手教她制作了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