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陛下約了民女吃晚膳,就不在這陪著娘娘談心了。”江攬月禮貌地對其點點頭,轉身便離開。
身后的榮嬪眼底掠過忌憚,是她小瞧了這女人,本以為將其恐嚇一番便能將她嚇退,沒想到她芯子里竟是個狠角色。
她余光瞥了眼身邊的宮女,淡淡說道:“讓底下的人將她盯緊點,有任何異動必須稟報給我。”
聞言那宮女臉上遲疑,小聲道:“娘娘,如今后宮唯有您膝下誕有皇子,只要不主動招惹她,她再如何得寵也越不過您的地位啊!”
“而且奴婢打聽過,她前一段婚姻,六年里只生了一個孩子,且那孩子是個身子弱的,出生起便被人嬌養,據說前幾日落水溺亡人都沒了。”
“由此可見江淑人是個不易生養的,咱們只需將大皇子教養長大,將來即便再有其他皇子誕生,大皇子勢力強盛,她們也爭不過那個位置。”
榮嬪眸子忽然變得陰鷙嚴厲,斥道:“多舌!”
再次看向遠去的背影,榮嬪眼底幽深莫測,心中沒來由地恐慌,無論如何皇帝絕不能有子嗣。
回去的路上,珊瑚扭頭瞥了眼身后,然后疑惑地看向江攬月問道:“小姐,您再過不久就要進宮了,這樣得罪大皇子的母妃,她會不會去跟陛下告狀?”
雖說陛下對小姐千般寵愛,可榮嬪畢竟是他長子的母親,要是因此事讓小姐和陛下鬧矛盾就不好了。
江攬月嘴角勾了勾,淡然道:“無妨,我倒是喜歡她去告狀,不然那人怎會露出馬腳。”
“對了,之前我讓你辦的事可妥當?”
珊瑚鄭重點頭:“妥了,這事十分隱秘,老夫人那邊都不知道呢。”
江攬月拍了拍珊瑚的肩膀,贊賞道:“做得好,這個月的月銀加倍!”
“另外這段時間少和李進祿走動,咱們出宮前還需玩票大的,如意那邊你讓她注意點,但凡有人靠近我的內室便讓她去。”
之前她重傷沒了警惕之心,導致遭人暗算,現在她也該討要回來了。
御書房內。
君堯陰沉著臉看著密函中的內容,神情十分不悅:“恪親王那老匹夫處理尾巴倒是挺快。”
底下的林樾和紀伯卿對立而站,兩人聞言皆是皺眉,陛下遭了這么大難,卻沒有抓到人,當真令人頭禿。
“依臣之間不如直接尋個由頭將人暗殺得了,憑什么他們害了人還這般理直氣壯,過得這么悠哉。”紀伯卿憤憤地舉起拳頭。
林樾蹙眉搖頭:“說得太簡單了,朝中大臣多數是他們的走狗,除了少許賢臣占據不太重要的位置,若是陛下膽敢對他出手,恐怕他會直接造反的。”
“難道就任由他這般囂張?咱們也不是全無還手之力,兵馬司陛下不是準備讓給江蘊逸嗎?再加上我在兵部培養的人馬,以及陛下的這些皇家侍衛,他人數再多也無兵權可用!”
正當兩人掙得不可開交之時,君堯淡淡地開口了:“他手中有先皇留下的保命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