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還不松手嗎?”
裴元闕目光落在她微散的衣領,轉身,自顧自坐在桌前,喝起了茶,“陳子燁來提親了?”
“是。”謝清杳應聲。
兩人相顧無言,茶水倒是喝了好幾杯。
裴元闕道:“陳子燁雖為輔國將軍之子,但很多事情都無法做主,你若嫁過去,必定會…”
“我沒同意。”謝清杳嘴角勾起。
或許是黑衣人的影響,在面對靜王時,她有一種莫名的情愫,這種感覺,令她能輕松與他對話。
裴元闕挑眉:“拒絕了?”
謝清杳道:“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又是幾杯茶下肚,兩人越喝越精神。
裴元闕從袖口拿出一個長木盒,放在桌上,推到她的面前:“打開看看,若是不喜歡,本王給你換成銀票。”
謝清杳打開,一塊塊金子擺放得整齊。
她婉拒道:“無功不受祿,小女不能要。”
裴元闕眸色深深:“本王送未婚妻的東西,不需要什么理由。”
“誰、誰是你未婚妻。”謝清杳側眸,她輕聲道,“娃娃親不算,婉妃娘娘說,得兩情相悅。”
裴元闕說起另一件事。
“明日是母妃的忌日,本王要去宮里祭奠。”他道,“你是林姨的女兒,她很想見你。”
謝清杳對素未謀面的婉妃,始終保持著好感,“小女能去皇宮嗎?”
裴元闕道:“明日天亮,本王來接你。”
男人走后,茶水還殘留著余熱。
看著眼前的黃金,謝清杳笑出聲,哪兒有人一送就送金子的,不是應該先從發簪送起嗎?
不過,她很喜歡。
回府后,裴元闕眸子一瞇,冷聲問:“在侯府時,你們在外面笑什么?”
冷竹神情緊繃,“花蕊跟影謹說,若是您欺負謝二小姐,她們就沖進去…揍您。”
“嗯?”裴元闕挑眉,“影謹怎么說。”
冷竹忐忑道:“她說,好。”
裴元闕并未責怪,暗衛送給她,便是她的,這樣才像是謝清杳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