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點頭,對這件事情不再多言。
謝清杳不免驚訝于朱墨的辦事效率,是該說辰山縣令年輕,不懼外力,還是該猜測他們本來就不是普通人。
她想起了昨晚阿闕說的話。
她垂眸,看著地上的路,不經(jīng)意問起:“朱大人剛任職辰山縣令吧?”
“嗯,才半年。”林一道,“謝姑娘似乎對我家大人很是好奇。”
謝清杳不懼他的審視,如實道:“朱大人氣質不凡,像是出身名門,可我想不通,為何會屈居辰山如此小的地方。”
身后,傳來腳步聲。
“辰山雖小,但山清水秀,本官很喜歡。”
朱墨突然開口,嚇得謝清杳一驚。
“抱歉,嚇著你了。”
謝清杳訕訕地擺手:“倒是我不該在背后打聽您,還請縣令大人莫怪。”
朱墨眼眸微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語氣冷了冷:“謝姑娘不是有未婚夫了嗎?怎么還對本官感興趣。”
無論多少次,見到這位新任縣令。
謝清杳總覺得他并非縣令那么簡單,她模棱兩可道:“誰說有了未婚夫,就不能同男子交談了?我認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而此時,林一竟然看到大人耳尖紅了。
也是,哪有人夸男人美啊,更何況大人根本不經(jīng)夸。
“大人,是否開堂。”
朱墨倪了一眼林一,淡淡應了一聲:“開。”
幾人朝衙門正堂走去。
分開前,朱墨嘴角勾起,低聲道:“謝姑娘為何如此看本官,就不怕你的未婚夫知道了生氣嗎?”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謝清杳還是這句話。
相較于第一次,這次的朱墨并不拘謹了。
其實她很想說,她只是想看看這臉是真的假的。
正堂內(nèi),朱墨蹲坐在木椅上。
將醒木拍在桌上,隨著一聲聲‘威武’二字回蕩,此案便正式開始審訊了。
朱墨準備得很充足,還沒等楚家家主開始誣陷,他便列出了人證、物證,他沉聲警告道:“楚舫!還不趕緊交代!”
楚舫腿軟地跪在地上。
“大人,草民真的不知情啊!”
朱墨不喜歡廢話,他砸下木牌,吩咐道:“大刑伺候!”
“慢著!”楚凝兒提起裙擺跪下,她看著地上的證據(jù),閉上眼睛道,“跟楚家的人沒有關系,是罪女一人所作所為。”
楚舫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兒,她能力出眾,比兒子還厲害,一直以來,都是他極好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