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是何事,他要是被偷走十五年,母親就在自己眼皮下受苦,他必定要屠了侯府。
但阿杳不是他。
阿杳對生活還有希望,她要光明正大的活著。
侯府的夜色,依舊迷人。
汀蘭院只有謝蓮華一人住著,她臉上籠罩著陰沉之色,“娘不回來就算了,竟然帶著謝清杳住進了靜王府!靜王可是我的男人!要是被謝清杳勾引了怎么辦?”
珠翠在門外罰跪。
珠釵上前道:“小姐,您畢竟是夫人的女兒,去王府陪些日子,是情理之中,到時候,再把二小姐趕回來,侯爺一定會收拾她的。”
謝蓮華滿意極了,她卸掉頭飾,“不錯,是個好辦法,就這么辦,明天,你跟珠翠都去,讓珠翠那個死丫頭好好幫我求求情。”
母親夸過珠翠靠譜。
她不覺得珠翠靠譜,她更喜歡珠釵。
“滾!”
主院里傳來一聲暴怒。
肖姨娘摔在地上,斷了半截的傷口正在發疼,她不知錯所,明明已經勾引成功了,都被侯爺壓在床上了。
可為何又被推開了。
“侯爺,您還在生妾身的氣嗎?”
謝宗低頭,撫摸著床上的金絲被褥道:“你不應該來嵐兒的寢屋,本侯跟嵐兒才是結發夫妻,要不是你當時勾引我,她就不會生本侯的氣,現在連家都不想回了。”
肖姨娘眼底露出嫉妒的光芒,回憶十六年前發生的事情。
“侯爺,您要將過錯推在妾身頭上?”她陰惻惻發笑,“一杯酒不足以讓侯爺醉倒認錯人吧?您卻把妾身當成夫人,就在這里,您抱著妾身不肯撒手,嘴里喊著什么嵐兒,其實心里全是妾身吧?”
“閉嘴!”謝宗握起拳頭,黑沉的臉上泛起薄怒。
肖姨娘破罐子破摔,臉上全是淚水:“至于那羅愉嫣,侯爺倒是有了好理由,看她可憐,您可憐人的方式,就是讓她有身孕嗎?”
啪!
謝宗用盡全力,扇了她一巴掌,“賤人,本侯讓你閉嘴!”
肖姨娘摔在地上,胳膊滲出鮮血,她猙獰地等著他,“您說,要是夫人知道您不只是傷了她,還傷了她的女兒,會怎么樣呢?”
謝宗掐住肖荷的脖子,使勁往地上砸,直到女人的呼吸微弱,才停手。
“你要是敢說,本侯殺了你們肖家全家!”
肖姨娘這才回過神,她嗓子疼痛,求饒道:“不敢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她跑出汀蘭院,渾渾噩噩跑回寢屋。
她夢到林嵐和謝清杳正在切割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