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雪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錯誤,若顏公子就是陛下,那她做的這一切有何意思?
她試圖挽回些什么,上前揪著魏遲的衣袖,帶著顫聲道:“夫君,我……我只是想,想要給您挽回面子,也不想陛下被那賤人蒙騙,所以才出此下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她害怕的瑟瑟發抖,魏遲一點都不心疼,反而有些厭煩,他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再次睜開眼睛時,目光冷冽:“這件事情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認,要是迫不得已就讓你丫鬟頂罪吧。”
沈佳雪臉色蒼白,她忙點點頭:“好,此事唯有我和夏云知曉,等回去后我就給她找個好歸宿。”
至于好歸宿是什么,沈佳雪心中已經升起殺意,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到時候只要夏云死了,她便能將所有的罪都推到她身上。
屋外的夏云捂著罪不敢哭出聲,她眼眶泛紅只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另一邊江攬月三人都被隔壁的對話打斷,他們不約而同的閉上嘴巴靜靜聆聽隔壁的交談。
直到魏遲夫婦兩人離開,他們才大大地喘了一口氣。
江攬月眸子幽深略有所思,然后看向對面的君堯:“魏遲他為何突然得知你便是顏公子?”
之前每一次他們兩人站在一起,顏公子身份的君堯都會帶上那半張面具,可以說除了兩人身邊的親近之人再無人知曉。
君堯聞言挑了挑眉,神色中帶著幾分玩味:“許是我們之中有人的嘴沒有那么嚴密。”
紀伯卿一聽,立即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兩人,手指著自己:“不會是我吧?我最近可沒喝酒,也沒和其他人鬼混。”
而且他脾氣急,能打架從不啰嗦,京城那群公子哥根本不帶他玩,他也不屑和他們玩。
江攬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伯卿哥哥安心,阿顏不是在說你。”
這傻孩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單純。
君堯的目光在江攬月臉上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此事我自有分寸,你無需憂慮,就好好在家中等待當我的皇后吧。”
聞言江攬月雙頰泛起緋紅,羞怯地低下頭,輕聲道:“一切以自身安危為重,萬萬不要冒險。”
“好,聽你的。”君堯喉結微動,輕聲說到:“莊子上我會再加幾道防守,若有他們護著你,我才能無后顧之憂。”
關于君堯在她莊子四周安插暗衛時,江攬月就注意到了,當初她也擔心是不是沈佳雪派人來埋伏她,后來看到他們并無惡意,她才打消疑心。
再后來即便君堯不說,她也默認了那些人是他派來的。
紀伯卿在旁邊看著這對璧人,心中既為他們高興,又略感落寞,同時心口還伴著心酸,要是當初阿月受欺負時是他陪在身邊,或許結局就不同了吧。
無奈兩人終是有緣無分,注定當一輩子兄妹。
也就是這時,外面傳來林樾的通報聲:“主子,家中有人找。”
君堯眉頭一皺,上前打開了房門,并且和林樾低頭交談了幾句,轉身走回來后,江攬月留意到他眉間愁容。
心中咯噔一下,問道:“阿顏?可是宮中出了事?”
君堯并沒有想隱瞞江攬月的意思,直言道:“嗯,皇后自盡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