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也將傷藥取來,遞給了小草,小草恭敬地給江攬月磕了個頭,便拿著藥離開。
見著此幕,珊瑚有些不解,問道:“這宮女差點沖撞了小姐,小姐何必待她好?省得暗地里的人覺得您心善好欺負。”
宮里都是人精,一旦開了這頭,以后少不了一堆麻煩。
江攬月看向小草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聞言只是淡淡道:“無妨,人最害怕的便是沒有弱點。”
有份慈悲心腸的人設不就是她一直刻意想做的嗎?
祭拜完皇后,江攬月便回了自己的寢宮,藍櫻打探消息回來,奪過珊瑚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珊瑚撇撇嘴,她新做好的涼茶,小姐還沒喝上一口呢!
江攬月扯了扯嘴角,無奈笑道:“怎么走得這般急?最近天氣越發炎熱,也不怕中暑。”
藍櫻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喘了口粗氣,神色焦急道:“小姐你在這里歲月靜好,外面可都要鬧翻天了!”
幾人面露驚訝,藍櫻不等她們發出疑問,已經將事情的源頭說了清楚。
“榮安伯帶著榮安伯夫人進宮,第一時間不是祭拜皇后,而是先去了太后的宮里。”
說到這藍櫻停頓片刻,表情有些不屑:“榮安伯夫妻兩人也不知怎么想的,皇后剛薨尚未葬入皇陵,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竟然求太后讓其庶女入宮當繼后!”
聞言江攬月也睜大了眼睛,她沉默片刻,忽而聞道:“據我所知,榮安伯的歲數已到不惑之年,最小的兒子也已經娶妻生子,他的庶女應該不在閨中了吧!”
藍櫻為難地瞥了眼江攬月,小聲嘟喃著什么,江攬月不解地蹙了蹙眉,直覺此事與她有關。
“這……我若說了小姐莫氣。”藍櫻吞吐著說了一句,接著又道:“自你和陛下的事被世人知曉后,外邊都傳陛下喜好人婦……榮安伯的長女的夫家落魄,勢力不比榮安伯府。”
“若是陛下真的看中了榮安伯的長女,他夫家自不敢留人。”
江攬月聞言面露錯愕,這方向她未曾想過,君堯的心思她也猜不透,想到他后宮佳麗,除了麗妃,其他人猶如擺設,江攬月忍不住臆想翩翩。
“呸!你胡說什么呢!我家小姐早與那人和離,現如今是待字閨中,什么人婦不人婦的!”珊瑚叉腰語氣不善道。
“這些話千萬別讓陛下聽見,小心你的舌頭!”
藍櫻吐了吐舌頭,翻了個白眼:“這又不是我說的!”
這私下里誰不知道陛下奪了人妻!
屋外,某墻角邊。
君堯的臉瞬間黑了幾個度,他陰沉著臉掃了眼林樾,其中的寒意令人膽顫。
林樾后頸一涼,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同時心中忍不住嘟喃,這些閑話又不是他傳的!
皇后的喪儀在短短五天內便結束,皇宮又恢復了他以往肅穆莊嚴的模樣,唯有鳳儀宮被燒黑的宮墻昭示著前不久發生的大事。
隨蕭皇后的離去,恪親王案也告一段落,麗妃見危機度過,又恢復往日囂張跋扈的樣子。
因著蕭皇后薨逝,全國需守孝三個月,原本選定江攬月入宮的婚期也順勢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