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內發生的大事自然也傳入了江攬月的耳朵。
她捧著醫書看得出神,心思卻早已飄到其他的地方,承恩侯世子被人謀害的事情怎么看怎么怪。
這件事似乎是特意針對魏遲,但卻處處透著“故意”的意味,就像在光明正大的告訴別人,他在蓄意栽贓陷害魏遲。
江攬月思來想去依舊沒有任何思緒,她傳來忠伯低語囑咐一聲,表情凝重:“忠伯,切記不要走漏風聲。”
忠伯會意點頭:“小姐放心,老奴一定給您辦妥。”
目送忠伯離開,江攬月攥緊手心,神情十分淡漠,不管是誰搞出的事情,既然有了這個機會她豈會錯過對付魏家的機會。
雖然暫時扳不倒他們,但讓其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
……
接下來的幾日,魏遲不斷被大理寺的人頻繁傳喚,去了之后只簡單閑聊幾句便讓他離開。
魏遲心中覺得奇怪,這幾日他幾乎每日都要來一趟大理寺,卻遲遲不提問他和承恩侯世子的過節。
大理寺的官員待他態度也尋常看不出有何不對勁,但魏遲就是有種恐慌感,他的背后似乎被一張大手掌控,掙脫不得。
這樣危險的感覺他已經許久沒有了。
魏府內。
李香蘭開始頻繁出現在后花園中,每次都打扮的很是素凈,某些穿著與江攬月頗為相似,只是兩人容貌不在一個級別,在別人看來只是東施效顰。
但這些笑話李香蘭不在意,依舊努力扮演良妻賢母和溫柔可親的形象。
不過結果也讓她很是滿意,魏遲對她的話越來越多,甚至眼神也變得溫暖許多,有時候兩人還會說笑片刻。
這件事自然傳入沈佳雪耳中,夏云添油加醋道:“嘖嘖嘖……小姐您是不知道,那李香蘭如今越發不安分了,日日往后花園跑,還刻意模仿江氏的穿搭……”
“奴婢有好幾次看到家主和她搭話呢,兩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已經入府當妾了……”
“閉嘴!”沈佳雪眼眶充血,看起來很是憤怒,她輕咬下唇,斥道:“去將那賤人給本夫人綁來!”
“真把這里當自己家了?”
夏云眸子微閃,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她轉身出去恰巧遇到秋蟬,立即給了她一個眼色,秋蟬眼神晦暗跟著她離開。
等到了無人的角落,夏云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然后低聲道:“秋蟬,如今夫人越發喜怒無常,咱們的處境越來越難了。不過,好在府中帶了李姑娘幫我們分散夫人的注意力。”
“要不然你我怕早就命喪黃泉,哪里還有機會在這里閑談?”夏云深深嘆了口氣道。
秋蟬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低下頭輕聲著急又害怕:“夏云,那我們該怎么辦?要是李姑娘離開魏家,夫人她肯定會再次想起我們的。”
聞言夏云眉頭微挑,憂慮的愁容瞬間舒展開來,她輕輕拍了拍秋蟬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我們讓李姑娘一直留在魏家,讓她們兩虎相斗,到時候夫人肯定空不出手來收拾我們。”
秋蟬面帶猶豫:“可是李姑娘斗得過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