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看著眾人依舊有些茫然的表情,直接點破了關鍵:“李紅民司令!是我們龍國軍方,天墻事務最高指揮官之一,更是‘龍央武戰部’在天墻世界中的主要負責人之一!李平分,是李司令的兒子!”
“龍央武戰部?”一些對國家架構不太了解的招生辦老師還有些迷糊,但王海和幾位消息靈通的資深老師,在聽到“龍央”這兩個字的瞬間,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
趙清繼續說道,語氣帶著篤定:“所以,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篤定,李平分同學,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傳統高校能夠爭取的對象。
他早就被‘東河第五武道院’給內定走了!那是直屬于五部的培養機構,是為天墻和未來戰略儲備頂尖人才的地方!不僅是他,時緣的父親是大梁市督長時福海,爺爺也是咱們東河省的總督,再加上時緣本身也是潛龍榜第一,他大概率也會進入第五武道院。”
趙清看了一眼沉默的王海,然后面向眾人,語氣帶著些許遺憾但更多的是陳述事實的平靜:“王主任,各位老師,我這話可能有些直白,甚至像是潑冷水,但事實就是如此。大梁考區這前兩名,你們……或許可以從第三名、第四名開始評估和爭取了。他們的家庭背景和自身天賦,雖然同樣優秀,但至少還存在我們努力的空間。”
趙清說完,坐了下來。一旁的高玉明微微點頭,看向臉色變幻不定的王海,語氣緩和了一些,但意思不變:“王主任,趙清性子比較直,說話可能不太委婉,但我要表達的核心意思,就是這個。這不是普通的‘內定’,而是……國家層面的戰略安排。我們無法改變,也無法介入。”
王海張了張嘴,本能地想要反駁幾句,比如“招生自由”、“公平競爭”之類的原則,但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作為臨安大學的管理人員,王海對于“龍國中央武能作戰部”這個名稱所代表的分量,是有所了解的。那是一個權限極高、直接對最高層負責、專注于應對天墻相關極端事件和進行前沿武能研究的中央部門。排在它前面的四個部門分別是龍國中央委員會辦公廳,組織宣傳部,統一戰線工作部。
“五部”的意志,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就代表了國家最優先的戰略方向。它的決定,別說臨安大學,就是教育部,也需要全力配合。
如果李平分真的被第五武道院“內定”,那這就不是普通的招生競爭了,而是國家任務。去和“五部”搶人?他王海想都不敢想。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和無力感瞬間席卷了王海,但他畢竟經驗老道,心理素質過硬。
很快王海強迫自己接受了這個現實,迅速調整好了心態。天才雖好,但若是與國家戰略沖突,那便不可強求。
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恢復了作為招生主任的沉穩,目光掃過神色各異的眾人,王海語氣平靜地說道:“高老師,趙老師,感謝你們的提醒和信息分享。既然如此,那我們尊重相關安排。璇璣,請繼續播放下一個考區的狀元資料。”
王海的話語,為關于李平分的討論畫上了一個略顯突然但不得不接受的句號。會議室里的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之前的興奮和熱烈被一種更復雜的情緒所取代。眾人收拾心情,將注意力重新投向了投影屏幕,開始評審接下來的考區狀元,只是每個人心中,都對那個來自大梁市、身穿深藍鎧甲的少年,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感慨……
6月10號,凌晨。
天際才剛剛泛起一絲微弱的魚肚白,夜色尚未完全退去,酒店套房內一片靜謐。然而,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和壓抑著興奮的低聲呼喚,打破了這份寧靜。
“十元,十元!醒醒,別睡了!”李平分早已穿戴整齊,精神抖擻地趴在時緣的床邊,用手輕輕推搡著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個腦袋的時緣。
時緣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把腦袋往被子里縮得更深了,顯然不想理會這清晨的騷擾。
李平分卻不依不饒,繼續他的碎碎念,聲音里充滿了期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十元,你說,今天會有多少個大學的招生老師,像電視里演的那樣,捧著錄取通知書和優厚的條件,找到咱們酒店來啊?會不會把門口都堵滿了?臨安大學的肯定會來吧?還有玉京大學的!聽說他們的武能學院資源特別好!到時候咱們是先聽聽條件,雖然咱倆要去的武道院吧,哎呀,想想就激動!”
李平分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完全不知道,由于他那位十多年未曾相處、身份特殊的父親的存在,國內許多頂尖高校的招生辦在昨晚的內部評審會后,已經默契地將他李平分的名字列入了“不可爭取”名單,直接認定為東河省第五武道院的預備新生。
因此,并不會有任何一所李平分心心念念的頂尖學府,會在這個清晨,或者今天任何時刻,向他拋出橄欖枝。就連他之前頗為向往的臨安大學,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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