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糾結于宮中的恩怨。無論他是真皇帝還是假太監,都與她無關了。救他,不過是出于最基本的人道,或者說,是償還那夜在浣衣局外,他出手擋下那一刀的因果。
“過去了么……”他喃喃重復了一句,語氣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那你為何……會離開皇宮?以你的……‘本事’,留在那里,未必沒有一番作為。”
蘇婉嗤笑一聲:“作為?像林貴妃那樣?還是像……你那樣?”她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諷刺,“那座牢籠,我待夠了。外面的天地,更廣闊。”
他再次沉默。良久,才緩緩道:“是啊……牢籠……”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深沉的疲憊和……認同?
蘇婉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這個一直給她感覺深沉難測、掌控欲極強的男人,竟然也會覺得那是牢籠?
“你身上的傷,”蘇婉轉移了話題,“除了刀傷,還有一股陰寒的能量殘留,不像普通手段。”
他身體似乎微微繃緊了一下,隨即又放松下來,語氣恢復了之前的淡漠:“一些……見不得光的老鼠罷了。”
他不愿多說,蘇婉也不再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追殺你的人,來歷不簡單。”蘇婉提醒道,“他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而且……手段詭異。”
“我知道。”他聲音低沉,“他們……是‘影刃’。”
“影刃?”蘇婉沒聽過這個名字。
“一個……拿錢辦事的組織,只要出得起價,誰都敢殺。”他解釋道,語氣帶著一絲冷意,“看來,有人很不希望我‘活’著。”
蘇婉心中了然。看來他金蟬脫殼的事,還是被某些人察覺了,甚至不惜雇傭專業的殺手組織來滅口。這背后的水,恐怕比她想得更深。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蘇婉問。
“養傷。”他言簡意賅,“然后……去該去的地方。”
蘇婉點了點頭,不再多問。等他傷好些,自然分道揚鑣。
石縫內再次陷入沉默。
只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內交織。
蘇婉能感覺到,他投向自己的目光,帶著審視,帶著探究,或許……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復雜。
而她,只是平靜地回望。
前塵舊債,早已在離開宮墻的那一刻,兩清。
此刻,他只是一個需要幫助的陌生人。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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