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日,蘇婉如同海綿吸水,在歸墟之市中小心翼翼地探索、學習、交易。
她利用手頭的金銀寶石,又換取了幾株空界草、一些用于穩(wěn)固神魂的“凝神香”,以及一張繪制在某種獸皮上的、標注了墟市部分安全區(qū)域和危險禁地的簡略地圖。星髓殘渣她沒有再買,正如墨塵所說,雜質(zhì)太多,貿(mào)然吸收有害無益。
她也嘗試著出售了一些自己制作的、蘊含混沌之力滋養(yǎng)的香料和簡易傷藥,這些東西對某些能量屬性相合的墟市客人頗具吸引力,讓她換來了十幾塊標準靈晶和一些零碎的、蘊含空間或星辰屬性的材料。
鑰匙藤蔓對墟市的環(huán)境似乎頗為適應(yīng),吸收著這里混亂卻濃郁的能量,色澤愈發(fā)深邃,對空間的感知也保持在最佳狀態(tài)。蘇婉能感覺到,自己與藤蔓之間的聯(lián)系,在這特殊環(huán)境中,似乎有了一絲微弱的增強。
她將大部分時間花在了研究那張簡略地圖,以及探聽關(guān)于“萬象樓”拍賣會的消息上。
萬象樓位于墟市的核心區(qū)域,是一座氣勢恢宏、仿佛由整塊黑色水晶雕琢而成的九層高塔。平日里并不對外開放,只有持有特定信物或符合條件者才能進入。而明日晚間的那場高級拍賣會,更是需要驗資(至少一百標準靈晶)或收到請柬方能參與。
一百靈晶!蘇婉目前的身家,加上剛換來的,也不過二十幾塊。差距巨大。
看來,想通過正規(guī)途徑參與拍賣,獲取關(guān)于‘鑰匙’的線索,希望渺茫。
但蘇婉并未完全放棄。她在萬象樓外圍觀察了許久,發(fā)現(xiàn)雖然正門戒備森嚴,但往來人員復(fù)雜,或許……有其他辦法?
正當她暗自琢磨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她視線中——是墨塵。
他依舊是一身灰衫,面帶溫和笑容,仿佛只是偶遇。
“蘇姑娘,又見面了。”墨塵主動打招呼,“看來姑娘對明日的拍賣會很感興趣?”
蘇婉看著他,沒有否認:“可惜,囊中羞澀。”
墨塵笑了笑,意有所指:“進入萬象樓,并非只有驗資一途。有時候,擁有特殊價值的‘物品’,或者……能為拍賣會提供‘保障’的人,也能獲得邀請。”
“哦?”蘇婉挑眉,“墨先生的意思是?”
“萬象樓每次拍賣,都會招募一些臨時護衛(wèi),負責維持會場外圍秩序,處理可能的突發(fā)狀況。”墨塵壓低聲音,“報酬不菲,而且……有機會接觸到一些內(nèi)部消息,甚至,在拍賣結(jié)束后,可能獲得優(yōu)先購買某些流拍物品的資格。”
臨時護衛(wèi)?蘇婉心中一動。這倒是個既能進入萬象樓,又可能獲取信息的機會。
“條件?”
“實力。”墨塵言簡意賅,“至少要有獨立應(yīng)對一般墟市混亂的能力。需要通過簡單的測試。”他看了看蘇婉,“我看姑娘氣息沉穩(wěn),步履輕盈,想必身手不弱。若有興趣,我可代為引薦。”
蘇婉沉默片刻。這墨塵似乎總是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出現(xiàn),提供“恰到好處”的幫助。他的目的絕不僅僅是所謂的“投資”那么簡單。
但眼下,這似乎是她唯一能接觸到拍賣會核心的機會。
“測試內(nèi)容是什么?”她問道。
“很簡單,在指定區(qū)域內(nèi),堅持一炷香時間,不被‘淘汰’即可。”墨塵解釋道,“主要是測試反應(yīng)、速度和基本的應(yīng)對能力,不會涉及生死搏殺。畢竟,護衛(wèi)的主要職責是威懾和維持,而非廝殺。”
聽起來風險可控。
“好。”蘇婉最終點頭,“有勞墨先生引薦。”
“明智之舉。”墨塵笑容更盛,取出一枚玉簡遞給蘇婉,“明日辰時,憑此玉簡到萬象樓后側(cè)的‘遴選堂’即可。對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若是通過測試,姑娘在執(zhí)勤時,或許可以多留意一下三樓‘珍奇閣’的動靜。據(jù)我所知,明日拍賣的壓軸之物,會暫時存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