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撫掌大笑:既如此,我等就卻之不恭了!
來恩順酒樓雅間內,眾人正言歡,忽聞樓下喧嘩。賈淮眉頭微蹙,這酒樓乃他名下產業,尋常人豈敢在此生事?當即起身查看,牛安等人也緊隨其后。
牛安冷笑道:倒要看看是誰這般不長眼,敢在這里撒野!
眾人憑欄望去,只見樓下大廳一片狼藉。一群錦衣華服的少年趾高氣揚地站著,掌柜滿臉血跡仍賠著笑臉:實在沒有空位,還請諸位稍候。
為首少年厲聲喝道:混賬!小爺來吃飯又不是不給錢,莫非看不起我們北遼來的?若在邊關,早拆了你這破店!
賈淮聞言心下了然,這些必是北遼將門子弟。他緩步下樓,沉聲問道:在下便是東家,不知諸位為何傷人?
那少年見賈淮神色倨傲,愈發惱怒:你家奴才狗眼看人低,你這主子也好不到哪去!
賈淮不疾不徐: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少年傲然道:記好了!小爺王奮!又指身旁陰鷙少年:這位是康親王世子劉伏!
賈淮目光如電掃過劉伏,轉向王奮:王倫是你什么人?
牛安低聲提醒:此人恐是新任軍機大臣鎮北公之子。
王奮聞言臉色驟變。他早聽父親盛贊賈淮戰功赫赫,乃京城最不可招惹的人物之一,不想今日竟冒犯到他頭上。再看賈淮凌厲目光直刺劉伏,頓時明白自己怕是被人當槍使了。
劉伏雖借賈淮之力登上世子之位,心中卻始終偏向康親王府,對賈淮更是恨之入骨。他正與幾位邊軍將領子弟結交,今日特意帶他們來酒樓,本想借機挑起他們與賈淮的沖突,不料賈淮恰在酒樓中。劉伏見狀,故意說道:王奮,既然酒樓不歡迎咱們,連門都不讓進,又有寧侯撐腰,咱們還是走吧。言語間滿是挑撥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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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淮微微一笑,對王奮道:王奮,酒樓確實客滿,信不信由你。若是不服,盡管劃下道來,本侯奉陪。不過本侯提醒你,康親王世子與本侯有舊怨,你可別被人當槍使。念在你父親與本侯曾有袍澤之誼,言盡于此。
賈淮在北遼的威名無人不知,王奮等人哪敢招惹,更不愿為家族樹此強敵。王奮當即抱拳道:寧侯恕罪,是我等魯莽了,酒樓的損失我們照價賠償。
賈淮正要開口,卻見劉伏轉身欲走,當即冷聲道:劉伏,本侯的地盤,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劉伏深知賈淮手段狠辣,其兄劉傳就是栽在賈淮手里,他自然不愿重蹈覆轍,強壓怒火道:賈淮,你想怎樣?
話音未落,賈淮一腳將劉伏踹飛,撞翻數張桌椅。劉伏嘴角滲血,面目猙獰地吼道:來人!給我殺了他!身后親衛面面相覷,只得硬著頭皮沖向賈淮。
一旁的王奮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劉伏貴為親王世子,身份尊貴堪比郡王,賈淮雖為侯爵,竟敢如此狠辣出手,實屬大不敬。王奮暗自慶幸方才沒有沖動,否則下場恐怕比劉伏更慘。
賈淮輕松制服所有親衛,走到劉伏面前蹲下身,冷笑道:你敢叫人殺本侯?很好,那就去陪你大哥吧!說罷起身,抬腳就要踩斷劉伏的腿。
劉伏嚇得魂飛魄散,剛當上世子豈能甘心就此廢掉?他厲聲喝道:賈淮,你敢!
寧侯手下留情!一聲大喝傳來,只見鎮北公王倫快步走入。他執掌步軍統領衙門,聽聞兒子在賈淮酒樓,急忙帶人趕來。遠遠看見賈淮要對劉伏下狠手,連忙出聲阻止。若劉伏真在此被廢,王家也難逃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