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頁）

寧王劉玄憶及雙親與冷宮凄苦，心中怨恨難平，卻道：孫兒只恨那暗中作祟的小人！

太上皇淚流滿面：如此朕也能瞑目了。。。話音未落，已然氣絕。

弘武帝跪地痛哭：父皇！

皇城鐘鳴二十七響，正往東順的賈淮聞聲大驚，急率親兵趕至錦衣衛(wèi)衙門，下令道：全軍戒備，擅自離營者斬！隨即策馬直奔皇城。此時五城兵馬司已開始封街。

賈淮憑錦衣衛(wèi)指揮使身份直入大明宮，遠(yuǎn)遠(yuǎn)望見弘武帝扶棺痛哭，宗室跪滿殿內(nèi)，只得在宮門外靜候宣召。

良久，戴權(quán)引賈淮至御書房。賈淮伏地行禮：臣賈淮恭請圣安，懇請陛下保重龍體。

弘武帝略顯疲憊地?fù)]了揮手，沉聲道：“賈淮，如今神京城的防務(wù)僅靠步軍統(tǒng)領(lǐng)衙門恐有不足，你傳令牛繼宗調(diào)兩萬兵馬入城，維持秩序。錦衣衛(wèi)需嚴(yán)密監(jiān)視元興一脈的掌兵將領(lǐng)，若有擅自調(diào)兵者，立斬不赦！”

賈淮肅然拱手：“臣遵旨！”

離開御書房，賈淮疾步出宮，尋到牛繼宗，命其調(diào)遣兩萬京畿大營將士入城駐防。隨后，他快馬加鞭返回錦衣親軍都指揮司。

校場上，五千錦衣校尉列陣肅立。賈淮目光掃過眾人，對常貴、郭達(dá)下令：“你二人即刻安排人手，盯緊元興勛臣麾下所有掌兵將領(lǐng)，若有異動，速速報我，不得延誤！”

二人對視一眼，齊聲應(yīng)道：“謹(jǐn)遵侯爺之命！”

諸事安排妥當(dāng)，賈淮返回寧國府，叮囑丫鬟們嚴(yán)守門戶，又匆匆趕往榮國府。剛踏入榮慶堂，賈母便焦急問道：“淮哥兒，宮中是哪位駕崩了？”她憂心忡忡，唯恐是當(dāng)今圣上，那賈家多年的心血便將付諸東流。

賈淮神色凝重：“老祖宗，是太上皇。近日京城恐不太平，府中眾人若無要事，切勿外出。”

賈母聞言，懸著的心終于放下，點頭道：“老婆子明白。府里你不必掛心，有我在。你在外行事定要謹(jǐn)慎。”

賈淮心中一暖，寬慰道：“老祖宗放心，孫兒身邊盡是親兵護(hù)衛(wèi)，能出什么岔子？除非有人謀逆！”說罷，他不再耽擱，徑直離開榮慶堂，返回錦衣親軍都指揮司坐鎮(zhèn)。

賈淮離去后，賈母喚來賈赦、賈政，吩咐他們整頓府中事務(wù)。因內(nèi)命婦需入宮哭靈，賈母亦需操持諸多事宜。

太上皇的喪儀出乎意料地平靜，未起絲毫波瀾。二十七日國喪期滿，弘武帝終得解脫。

養(yǎng)心殿內(nèi)，弘武帝首次感受到真正的威權(quán)，再無掣肘。他登基后的首道圣旨，便是責(zé)令朝臣?xì)w還國庫欠銀。

家底豐厚的臣僚雖肉痛，卻不敢違逆，只得如數(shù)奉還。而那些捉襟見肘的勛貴則四處奔走，苦苦籌措。

榮國府，榮慶堂。

賈母端坐主位，下首站著史鼐、史鼎兩兄弟。二人愁眉苦臉道：“姑母，賈家既得了風(fēng)聲先行還銀，為何不告知侄兒？如今倉促之間，教我們何處籌措？史家境況，您老豈會不知？”

賈母心中不悅。當(dāng)年這兄弟二人為爭忠靖侯爵位，不僅耗盡家財，更與元興勛臣過從甚密，令開國一脈不齒。

雖心生芥蒂，但終究是娘家至親，賈母無法坐視不理，遂問道：“史家欠銀幾何？尚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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