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咬牙切齒道:賈淮!旁人懼你三分,我白朗可不怕!你無旨擅圍國舅府,我定要在太后面前參你一本!
見對方直呼其名,賈淮劍眉微蹙:來人,掌嘴!讓他長長記性!幾名錦衣衛立即上前按住白朗,的耳光聲不絕于耳,轉眼間那張臉已腫如豬頭。
賈淮擺手示意停刑,冷笑道:白公子,現在可記住了?白朗氣得渾身發抖,突然兩眼一翻昏死過去,嚇得家仆們手忙腳亂上前救治。
正當白朗蘇醒欲再罵時,白國舅匆匆趕來,沉著臉質問:陽平王這是何意?看著兒子腫脹的面容和四周森嚴的錦衣衛,他強壓怒火:王爺可有圣旨?
賈淮淡然一笑:若無圣命,本王豈敢搜查國舅府?見對方神色驟變,繼續道:令郎與逆黨劉唐之子過從甚密,已被人供出。白國舅還是想想如何自保吧,若真牽扯進二皇子謀逆案,只怕太后也保不住白家!
轉頭對屬下吩咐:將國舅府眾人分別看押,不得驚擾女眷。常貴郭達立即帶人沖進府中。賈淮對白國舅做了個的手勢,后者狠狠瞪了兒子一眼,甩袖入府,家仆們連忙架著白朗跟上。
慈寧宮內,一位老嬤嬤慌慌張張闖進來:太后娘娘不好了!陽平王帶著錦衣衛把國舅府圍了!
正在閉目養神的白太后猛然睜眼:所為何事?她深知賈淮行事穩重,若無圣旨絕不會貿然行動。
老嬤嬤稟報道:“太后娘娘,是皇上命人圍了國舅府,說是白朗少爺涉嫌二皇子遇害一案。
太后聽罷心頭一震,若白朗真與此事有關可就棘手了。擺駕養心殿,哀家要當面問問皇帝,若無確鑿證據,休想動我白家分毫!
養心殿外,戴權躬身攔住太后:太后娘娘,皇上悲痛過度,暫不見客,請您回宮歇息。
白太后勃然大怒:狗奴才也敢攔哀家?來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隨行太監正要動手,卻被御前太監們攔住。
好啊!如今連這些奴才都敢違逆哀家了!太后氣得渾身發抖。
殿內傳來弘武帝疲憊的聲音:戴權,請母后進來。
太后冷眼掃過戴權,昂首步入殿中。弘武帝揉著太陽穴問道:母后突然駕臨,可是有要事?
太后徑直坐下,冷笑道:再不來,白家滿門都要被押赴刑場了!皇帝倒是說說,白家犯了什么?
弘武帝面色凝重:有人供出白朗牽涉俊兒被害一案,朕已命賈淮徹查。若證實與他無關,自會釋放。
讓賈淮查案?太后拍案而起,誰不知他與白家素有嫌隙!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弘武帝沉聲道:此乃錦衣衛分內之事。母后放心,賈淮不敢徇私。
太后沉吟片刻,終究無法袒護娘家,只得退而求其次:哀家要派心腹旁聽審訊。
可以,但不得干擾辦案。弘武帝點頭應允。
國舅府正廳,賈淮高坐主位,俯視著階下白家父子。白朗,你與劉唐之子近日往來密切,可是共害二皇子?
頂著腫脹臉龐的白朗怒吼:賈淮你血口噴人!我與劉公子不過是私交甚篤,這也算罪證?
賈淮輕笑揮手:看來還沒學乖。來人,掌嘴!
錦衣衛按住白朗,噼啪作響的耳光聲中,白國舅終于按捺不住:王爺這是要羞辱我白家嗎?
國舅誤會了。賈淮悠然道,本王這是在教令郎明白尊卑之分,莫要仗著太后撐腰就目無王法。轉頭問滿臉是血的白朗:現在肯好好回話了?
白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低頭:王爺明鑒,我對劉家謀逆之事確實毫不知情。
早這么說不就省了這番苦頭?賈淮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