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甚至能感受到背后襲來的冰冷殺意!她絕望地閉上眼!
“鐺!”
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在她身后炸開!預(yù)想中的劇痛并未到來!
她驚愕回頭,只見一個(gè)身影如同鬼魅般擋在了她與馬匪之間!那人手持一柄斷劍,格開了獨(dú)眼馬匪的致命一刀!火星四濺!
是……灰衣人?!不!不是!來人穿著一身破爛的獵戶裝,臉上涂著油彩,看不清面容,但身形……有幾分眼熟?!
“哪來的雜碎!敢壞老子好事!”刀疤臉捂著灼傷的手臂,又驚又怒。
那獵戶打扮的人卻不答話,劍法凌厲詭異,身形飄忽,竟以一把斷劍,獨(dú)斗兩名馬匪,絲毫不落下風(fēng)!劍光閃爍間,帶著一股狠辣決絕的意味!
趁著這混亂的間隙,那只受傷的火狐貍哀鳴一聲,化作一道紅光,迅捷無比地鉆入洞穴深處一條更狹窄的縫隙,消失不見!
“操!狐貍跑了!”刀疤臉氣得暴跳如雷,將怒火全部撒向那神秘獵戶和林昭月,“殺了他們!”
林昭月來不及細(xì)想這獵戶是誰,為何救她。她眼中只有火狐貍消失前濺落在溫泉邊巖石上的那幾滴殷紅的鮮血!那是救命的希望!
她連滾帶爬地?fù)溥^去,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一個(gè)原本裝傷藥的空瓷瓶,小心翼翼地將巖石上那不多的、尚且溫?zé)岬墨F血刮入瓶中!一滴,兩滴……只有寥寥數(shù)滴!太少了!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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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收起瓷瓶的瞬間,洞口的戰(zhàn)斗已分勝負(fù)!那神秘獵戶劍法極高,竟已將獨(dú)眼馬匪刺傷,逼得刀疤臉和另一人節(jié)節(jié)敗退!
“扯呼!”刀疤臉見勢不妙,虛晃一刀,帶著受傷的同伴,狼狽地沖出洞穴,消失在風(fēng)雪中。
洞穴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溫泉汩汩的聲響和濃重的血腥氣。那神秘獵戶持劍而立,警惕地看了看洞口方向,然后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癱坐在血泊旁、手中緊握瓷瓶、驚魂未定的林昭月。
他臉上油彩斑駁,但那雙透過污漬露出的眼睛,卻銳利如鷹,帶著一種審視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復(fù)雜。
“你……”林昭月張了張嘴,聲音干澀嘶啞。
獵戶沒有回答,只是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目光落在她手中那個(gè)裝著獸血的小瓶上,又看了看她狼狽不堪、滿手是傷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極快的波動(dòng)。他忽然伸出手,不是搶奪瓷瓶,而是迅速從自己破爛的皮襖內(nèi)襯撕下一條干凈的布條,動(dòng)作麻利地開始為她包扎手上最深的傷口。
他的動(dòng)作很快,帶著一種久經(jīng)沙場的利落,指尖粗糙冰冷,觸碰到她皮膚時(shí),讓她微微一顫。
“多謝……壯士救命之恩……”林昭月低聲道謝,心中充滿了疑惑。這人是誰?為何救她?是敵是友?
獵戶依舊沉默,包扎好傷口后,他站起身,指了指洞穴深處火狐貍逃走的那個(gè)縫隙,又指了指洞口,做了一個(gè)“快走”的手勢。然后,不等林昭月反應(yīng),他便轉(zhuǎn)身,幾個(gè)起落,如同貍貓般敏捷地消失在洞穴外的風(fēng)雪中,來得突然,去得也突兀。
林昭月怔在原地,握著手中那微溫的瓷瓶,看著地上尚未干涸的獸血和打斗的痕跡,心中波瀾起伏。馬匪、火狐貍、神秘獵戶……這黑風(fēng)山,果然危機(jī)四伏!但無論如何,她拿到火狐貍血了!雖然只有寥寥數(shù)滴,但這是希望!
她不敢久留,誰知道馬匪會(huì)不會(huì)去而復(fù)返?她將瓷瓶小心翼翼貼身藏好,撿起地上的腰刀,支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踉蹌著沖出洞穴,辨明來時(shí)的方向,向著白河鎮(zhèn),亡命奔去。
三日之期,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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