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玉衡沉吟片刻,聲音更冷,“那個丫頭……近日可還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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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爺,表小姐安分得很,整日待在竹韻軒,并無異動。今日宴席受了驚嚇,早早便回去了。”錢管事答道,語氣平穩(wěn)。
“哼,安分?”蘇玉衡冷哼一聲,“只怕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文瑜今日暈倒,來得蹊蹺……與她脫不了干系!給我盯緊她!若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后面的話化作一聲冰冷的鼻息,殺意凜然。
林昭月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蘇玉衡果然懷疑到她頭上了!而且,他們似乎在謀劃什么大事!“東風(fēng)”?“水到渠成”?是指對付朝中政敵?還是……與慕容垂的下一步計劃有關(guān)?
“是,奴才明白。”錢管事恭聲應(yīng)道,“只是……老爺,北邊……近日似乎有些不安分,信號時斷時續(xù),恐生變故。是否要提前……”
“不必!”蘇玉衡斷然打斷,“時機(jī)未到,不可輕舉妄動。一切按原計劃進(jìn)行。你且去準(zhǔn)備,明日……我要入宮面圣。”
“是!”
腳步聲響起,似乎是錢管事告退離開。
林昭月心中巨震!北邊?信號?是指鎮(zhèn)北王舊部?還是……云先生的人?蘇玉衡要入宮面圣?所為何事?
機(jī)會稍縱即逝!趁著錢管事離開、蘇玉衡獨處的片刻,她必須進(jìn)去!
她輕輕推開一條門縫,閃身而入。門內(nèi)是一間極其寬敞、卻燈光昏暗的密室!四壁皆是頂天立地的書架,堆滿了卷宗箱篋,空氣中彌漫著陳年墨香和一種……淡淡的、與那灰燼相似的奇異腥甜氣味!密室中央,是一張巨大的紫檀木書案,蘇玉衡背對著她,正俯身看著案上攤開的一幅巨大的輿圖!
就是現(xiàn)在!林昭月目光如電,迅速掃過書架。那些卷宗箱篋上皆有標(biāo)簽,分門別類,但大多是關(guān)于漕運、吏治、邊關(guān)軍報的尋常公文。秘庫線索,絕不會放在明處!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書案一側(cè),一個看似普通、卻用料極為講究的紫檀木多寶格上。格子上擺放著幾件古玩玉器,但在最下層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個巴掌大小、顏色暗沉、毫不起眼的……鐵匣!那鐵匣的材質(zhì)和顏色,竟與她懷中那枚慕容徽記鐵片,有八九分相似!而且,鐵匣表面似乎刻著極其細(xì)微的紋路!
是它!秘庫的鑰匙?或是……藏匿重要物品的機(jī)關(guān)匣?!
就在她目光鎖定鐵匣的瞬間,背對著她的蘇玉衡似乎有所察覺,猛地轉(zhuǎn)過身!
四目相對!蘇玉衡的眼中瞬間爆發(fā)出駭人的震驚和滔天的殺意!
“是你?!你怎么進(jìn)來的?!”他厲聲喝道,聲音因驚怒而扭曲!
暴露了!生死一線!
林昭月腦中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她幾乎是憑著肌肉記憶,猛地從懷中掏出那枚慕容徽記鐵片,想也不想,狠狠朝著那多寶格上的鐵匣按去!同時,另一只手將那小包灰燼向著蘇玉衡迎面揚(yáng)去!
“噗——!”
鐵片與鐵匣接觸的瞬間,竟發(fā)出一聲輕微的、仿佛機(jī)括咬合的“咔噠”聲!與此同時,灰燼彌漫開來,那股奇異的腥甜氣味瞬間充斥密室!
蘇玉衡被灰燼迷了眼,嗆得連連咳嗽,動作一滯!
就是這電光石火的間隙!林昭月看到那鐵匣側(cè)面,竟彈開了一個極其細(xì)微的縫隙!里面似乎……藏著一卷薄如蟬翼的絹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