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重新走回門前,對著那扇緊閉的木門,朗聲開口:
“晚輩明白宗師的意思。”
“但這塊木牌,既是林老先生的一份心意,也是晚輩求道的決心。”
“宗師不愿開門,晚輩不敢強求。晚輩就在此等候,等到宗師愿意見我為止。”
說完,他后退三步,在正對著武館大門的地方,將木牌恭敬地放在身前的石階上,然后盤腿坐了下來。
既然尋常的言語和禮物無法打動林宗師。
那想讓他開門,只能用等這種最笨,也最能體現誠意的方式了。
他要演的“孤影”,是一個為了守護心中之道,可以在黑暗中獨行數十年的盲人劍客。
那份執著與堅韌,是刻在角色骨子里的。
他深吸一口氣,不再多想,將那份屬于‘孤影’的偏執,烙印在自己身上。
這一坐,便是一個白天。
巷子里的行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有人對著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小伙子干嘛呢?坐這兒一動不動的。”
“看著穿的人模狗樣的,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我猜是搞行為藝術的,或者是在拍短視頻。”
下午,幾個放學回家的孩子,好奇地圍在他身邊,學著他的樣子盤腿坐下,但沒過幾分鐘,就嬉笑著跑開了。
陳明對這一切充耳不聞。
他摒除了所有雜念,眼中只剩下眼前這扇緊閉的門,和門后那個神秘的宗師。
太陽西沉,巷子里亮起了路燈。
雷東打來了好幾次電話,都被他掛斷,他只回了一條信息。
“我沒事,別過來。”
夜色漸深,巷子里的人聲開始消失,變得安靜了起來。
天氣,也毫無征兆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