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月下的獨(dú)角戲（第3頁）

一股冰冷刺骨的惡意從他身后傳來。

那感覺，就像是深夜走在無人的小巷，后頸突然被吹了一口涼氣。

不是幻覺。

是殺意！

陳明端著酒杯的手猛地一抖，杯中剩下的殘酒“嘩”的一聲，全灑在了地上。

“哎呀。”

他發(fā)出一聲懊惱的輕呼，仿佛真的是因?yàn)槭侄锔械綈琅?/p>

他俯下身，借著寬大蟒袍的遮掩，轉(zhuǎn)身去拿桌上的酒壺。

就在轉(zhuǎn)身的同時(shí)，他的眼角余光，飛快地瞥向了布景深處。

那里，有一根用于支撐宮殿頂?shù)木薮罄戎?/p>

在廊柱與黑暗交接的陰影里。

一個(gè)人影一閃而過。

他來了。

他沒有聲張。

甚至沒有給那個(gè)假裝調(diào)整燭臺的便衣任何暗示。

因?yàn)樗溃址欢ㄔ谟^察著他的每一個(gè)反應(yīng)。

任何一絲一毫的異常，都會(huì)讓這條受驚的毒蛇縮回黑暗的洞穴。

陳明重新直起身。

他沒有流露出任何警惕，反而將戲，演得更加投入，更加癲狂。

他端起整壺酒，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對著空無一人的前方，用一種帶著醉意的幽幽口吻，開口了。

“躲在暗處的老鼠……”

“看了這么久的戲……”

“也該現(xiàn)身了吧？”

話音落下，監(jiān)視器后的張海愣住了。

所有暗中潛伏的便衣警察，全都屏住了呼吸，神經(jīng)緊繃到了極點(diǎn)。

陳明在干什么？

他在跟誰說話？

那片黑暗里，明明什么都沒有！

只有陳明自己知道。

他不是在說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