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陳明看到的不是“幽靈”那種深沉的黑暗。
而是一種表演性的惡意。
這個人,很年輕。
可能還是個學生,或者剛剛步入社會的青年。
他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絕望和痛苦,所以無法理解“幽靈”那種源自內心深處的扭曲。
他只是被陳明的表演震撼了,然后產生了一種病態的崇拜。
他想要成為“瘋狗”,想要擁有那種令人恐懼的力量。
他不知道,那種力量源自什么。
所以他只能模仿外在的行為,卻抓不住內在的本質。
更致命的是,他有著強烈的表演型人格。
他渴望被關注,渴望被認可。
他留下陳明的照片,不是挑釁,而是在炫耀。
他想告訴世人:看,我也能做到!
他想得到“偶像”的注意和贊許。
陳明睜開眼睛,撥通了李建國的號碼。
“李隊。”
“怎么樣?有發現嗎?”李建國的聲音里帶著急切。
“他不是“幽靈”的信徒。”陳明的聲音很冷靜,“他只是個劣質的模仿者。”
“什么意思?”
“他有表演型人格障礙。”陳明一邊說,一邊在電腦上調出犯罪現場的平面圖,“他渴望出名,渴望被你我注意到。他留下的線索不是挑戰,而是炫耀?!?/p>
電話那頭,李建國在快速記錄著。
“你的意思是,他想出名?”
“查他的社交網絡!”陳明斬釘截鐵,“他肯定會在某個小圈子里,用匿名或小號,洋洋得意地炫耀自己的作品?!?/p>
“甚至可能會以第三方的角度分析案情,享受扮演先知的快感?!?/p>
“他要的不是錢,是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