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存站在人群后,心臟像被錐子扎得生疼。
以前林菀綺最在乎名聲和體面,走在路上的時候,他撒嬌想要親一下,都會被她皺眉避開。
讓她偶爾在朋友圈官宣一下戀情,她總是以“我的職業(yè)不便暴露隱私”來推脫。
如今,卻當眾說自己是秦述的妻子。
林菀綺簽完字,手抖得厲害,滿眼都是擔(dān)憂,全然不顧身上的血跡。
原來,她愛一個人,連原則都可以不要。
簽完字,林菀綺站在走廊焦灼地等待著。
身后似乎有道目光在看著自己。
等她轉(zhuǎn)身時,陸存的身影卻已經(jīng)消失在樓梯拐角。
隔天一大早,林菀綺才帶著一身疲憊回了家。
她小心翼翼地把帶血的外套脫下,交給陸存干洗。
真是奇了,明明她有嚴重潔癖,換作以往外套上但凡沾上別人的血,早就把外套丟掉了。
原來秦述對她是這么獨一無二。
見陸存不說話,林菀綺開口解釋。
“昨晚秦述鬧自殺,我不能看著他不管。放心,我只是送他去醫(yī)院,除此之外什么都沒做。”
陸存正泡著茶,頭也不抬,只嗯了一聲。
“你不生氣?”林菀綺眉頭輕輕皺起。
陸存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換作以往早該鬧一鬧了。
卻只是淡淡開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
“不生氣,畢竟你是醫(yī)生,救人是職責(zé)。”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不氣,是不敢氣。
因為醫(yī)生說過,他不能有強烈的情緒波動,否則腫瘤隨時可能急劇惡化。
林菀綺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