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晦碰了碰一旁的年輕人,對方是顧家的鄰居,姓張,這會兒正探頭往池塘望去。
“讓一讓……”
有人喊道。
穿著緇衣的捕快抬著一張擔架走了出來,擔架上蒙著白布,白布下是一個人影。
“你來晚了!”
“金爺死了!”
“昨天晚上回來的路上,跌入池塘淹死了!”
“現在,江捕頭正在查探現場,看樣子,沒有找到什么線索,姓金的應該做多了虧心事,被惡鬼索命了……”
張哥在顧晦耳邊輕聲說道。
“是嗎?”
顧晦皺了皺眉。
“絕對是這樣!”
“你看,這池塘邊緣也不深,成年人摔下去,水面也到不了胸膛,就算不會水也沒事,金爺可不是旱鴨子,居然也被淹死了,不是厲鬼索命是什么?”
張哥振振有詞。
他扭頭看了顧晦一眼。
“聽說,前兩天他上門來收你家的地,兩畝上好的水澆地,只給二十兩銀子?”
“昧良心啊!”
“死了活該!”
說罷,他一臉幸災樂禍。
顧晦沒有說話,望向池塘。
就在昨晚他淹死金世佳的地方,鎮上守護所的江南河捕頭正在環顧四周,望向人群。
江家是白沙鎮的大族,江南河是江家三房的人,江楓則是江家大房,白沙鎮江家雖然沒有出過八品以上的官員,卻出過九品小官,還有不少像江南河這樣有編制的吏員。
顧晦沒有回避江南河的目光。
他臉上的表情和一旁的張哥一模一樣。
“諸位,若是有線索,可以私下找我,若是提供了能夠抓到兇手的線索,有一兩白銀的獎金!”
江南河大聲說道。
“一兩啊!”
張哥表情有些興奮。
“可惜啊,這是厲鬼索命!”
他有些惋惜地說道。
“說不定是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