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后,凡涉疫病傳播、藥材異常、官員突發昏厥者,皆歸防疫司直管,無需經由常規流程?!?/p>
三人臉色變了。
兵部給事中冷聲問:“您這是要繞過朝廷?”
“我沒有繞。”太子看著他,“我只是在搶時間。你們不信,可以去查。去問濟仁堂的大夫,昨兒有沒有人送‘補氣丹’讓他照方抓藥?去查周府廚房,那碗寫著‘周’字的藥渣去哪兒了?”
沒人答話。
葉清歡往前半步:“我可以現場驗給你們看?!?/p>
她從袖中取出銀針,在燭火上過了一下,然后挑開桌上那包被截下的“安神散”,蘸了點粉末。
針尖立刻變灰。
“這是西域蠱毒的反應?!彼f,“入膳三日,必昏厥。形同急癥,實為慢殺。你們若不信,大可找個自愿的試藥?!?/p>
堂下一片沉默。
左侍郎咬牙:“你一個女子,憑什么在朝堂上指手畫腳?”
“憑這個。”她把針遞過去,“你要不要親自試試?”
那人后退半步。
太子冷笑:“都聽見了?他們不是反對防疫,是怕我們查到誰。”
他揮手:“都出去。防疫司即刻運轉,所有人按令行事。”
大臣們退走時背影僵硬。
謀士留下兩人,其中一個低聲問:“他們會反擊?!?/p>
“我知道?!碧幼匚恢茫八圆乓咽伦鰧?。小安子那邊怎么樣?”
“剛報上來?!比~清歡說,“藥鋪掌柜確認,濟仁堂明明有貨,昨夜卻被人拿假印提走三份‘補氣丹’。送藥童穿著濟仁堂的衣服,但臉生?!?/p>
“果然是調包?!彼凵癯亮耍八麄円獎邮至恕!?/p>
正說著,影衛首領又回來。
“周府閉門了?!彼f,“對外宣稱周大人舊疾復發,謝絕訪客。仆役遣散一半,廚房只留兩個老廚子?!?/p>
“那個倒藥的呢?”
“就是其中之一。”
葉清歡立刻看向太子:“他們準備今天動手。閉門是遮人耳目,真正要做的事在府里?!?/p>
“我要進去。”
“不行。”太子直接拒絕,“你現在進去,等于打草驚蛇?!?/p>
“我不用走正門?!彼龘u頭,“我可以讓影衛安排人假扮送藥童,把解毒方混進去。只要那人喝下,就能撐住一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