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動。
“你是想讓我在外面給你扎針?”她瞪他,“還是想等癱了再進屋?”
他這才跟著她進門。
她讓他坐在燈下,掀開外袍,找準穴位就要下針。他忽然抓住她手腕:“等等。”
“怎么?”
“讓我看看你的手。”他說。
她一愣,抽了抽手沒抽動。
他低頭看著她指尖那圈結痂的傷口,聲音低下去:“疼嗎?”
“都結疤了。”她說,“不疼。”
他松開手,仰頭靠上椅背:“那你扎吧。”
銀針入穴那一刻,藥罐在床頭突然發出一聲極輕的嗡鳴。
像是回應。
她手下頓了頓。
蕭景琰閉著眼,呼吸慢慢平穩下來。她收針,起身去倒茶。回頭時,發現他正望著她,眼神清醒,卻沒有敵意,只有一種她說不清的東西。
“謝謝你。”他說。
她端著茶杯站著,沒應聲。
“不只是為了今天。”他繼續說,“從第一次你在御前救我,我就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她手指收緊,杯壁傳來的熱度幾乎要燙到皮肉。
小安子第二天一大早就蹦跶進來,見她對著藥罐發呆,咧嘴一笑:“郡主,昨夜太子留宿您這兒,消息都傳遍東宮了。”
“胡說什么!”她抄起繡鞋就砸過去。
小安子笑著躲開:“我說的是實話!他天沒亮就走了,披風還落這兒呢!”
她僵住,轉頭看向屏風后搭著的那件鴉青長袍。
風吹進來,衣角輕輕晃了一下。
她走到窗前,推開扇葉。晨光灑進來,照在床頭那個青瓷藥罐上。
罐身溫潤,毫無異樣。
可她知道,有些事已經變了。
就像昨夜那人臨走前說的話——
“下次我再來,能不能……別總叫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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