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手猛地一頓。
那把精密的鑷子懸在半空,不再動彈。
他緩緩抬起頭,透過單片眼鏡,那雙渾濁的灰藍色眼睛里,射出一道銳利如刀的光芒。
“蜜蜂不會迷路?!?/p>
老人放下鑷子,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擦拭著。
“除非,它的蜂巢被人燒了?!?/p>
“蜂巢還在?!?/p>
牛凱直視著老人的眼睛,說出了下半句暗號。
“只是換了個養(yǎng)蜂人?!?/p>
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
老人重新戴上眼鏡,那股銳利的氣息瞬間收斂,變回了那個普通的修表匠。
“跟我來。”
他轉(zhuǎn)身走向店鋪深處,在一個巨大的橡木落地鐘前停下。
他在鐘擺后面摸索了一下。
“咔噠?!?/p>
隨著一聲輕微的機械咬合聲,落地鐘竟然像門一樣緩緩移開。
露出了后面一條向下的金屬階梯。
“歡迎來到漢堡分部?!?/p>
老人回頭,臉上露出一絲職業(yè)化的假笑。
“我是這里的負責(zé)人,你可以叫我老漢斯?!?/p>
地下室別有洞天。
沒有想象中的陰暗潮濕,反而充滿了現(xiàn)代化的科技感。
幾臺大功率的服務(wù)器正在嗡嗡作響,墻上的屏幕滾動著令人眼花繚亂的數(shù)據(jù)流。
“隨便坐?!?/p>
老漢斯走到吧臺后,倒了兩杯烈性的伏特加。
“蘇媚那丫頭既然把你們指到我這兒,說明生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