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金燦燦已經進來了。
“吳兄!好久不見!”金燦燦一揖到底,動作瀟灑,錦袍上的金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吳良看著他,一時竟有些恍惚。
這還是那個跟在唐成屁股后面、整天哭窮算賬的金燦燦嗎?
“金。。。金賢弟?”吳良試探著問。
“正是小弟!”金燦燦直起身,笑容燦爛,“吳兄這兩年。。。可還好?”
“好。。。好得很。。。”吳良心虛地說。
能好嗎?欠了一屁股債,手下三個活寶天天惹事。。。
“小弟在江南,時時掛念吳兄,”金燦燦說著,一揮手,“來人,把禮物抬進來!”
護衛們抬著箱子進來了。
第一箱打開——是十匹上等杭綢,光滑如水,在昏暗的后堂里泛著柔光。
第二箱——是五套景德鎮官窯瓷器,青花纏枝,精美絕倫。
第三箱——是二十斤上等龍井,茶香撲鼻。
第四箱。。。是一整箱銀子!白花花,亮閃閃,晃得人眼暈!
吳良眼睛都直了。
“金賢弟,這。。。這是。。。”
“一點心意,”金燦燦輕描淡寫,“這兩年小弟在江南做了點小生意,賺了些錢。這些,就當是補上這兩年欠吳兄的情分。”
吳良咽了口唾沫。
小生意?賺了些錢?
這他媽叫“些”錢?!
那一箱銀子,少說也有一千兩!
“金賢弟。。。你這是做什么生意?”吳良小心翼翼地問。
“說來話長,”金燦燦在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小弟跟那位商人去了江南,開始是做些茶葉、絲綢的買賣。后來。。。認識了幾位海商,做起了海外貿易。”
“海外?”
“對,”金燦燦壓低聲音,“從廣州出海,到南洋、天竺,甚至。。。大食國。帶去的瓷器、絲綢,在那都是搶手貨。帶回來的香料、寶石、象牙。。。一轉手就是幾十倍的利。”
幾十倍的利!
吳良心跳加速了。
“那。。。金賢弟現在。。。”
“小弟在杭州、蘇州、廣州都有鋪子,手底下養著三支船隊,”金燦燦說得輕描淡寫,“每年。。。也就賺個幾萬兩吧。”
幾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