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將領給的期限是三天,唐成他們只用了兩天半就完成了“偷梁換柱”的壯舉。
縣衙后院的作坊里,此刻堆滿了各種“贗品”:
吳陽帶著幾個手巧的街坊,連夜趕制了三十個胭脂盒——用陶土捏成形,曬干,再用吳陽的“返古油”染色,最后用細砂紙打磨出“歲月痕跡”。別說,還真像那么回事。
“你看這個小翠二號,”吳陽拿起一個仿品,得意洋洋,“跟真的一模一樣!連盒蓋上的小豁口我都仿出來了!”
唐成接過仔細端詳,發現確實很像——如果忽略那刺鼻的油味和明顯是剛刻上去的“磨損紋”的話。
“行,湊合能用。”唐成把盒子放進鋪了干草的箱子,“下一個,掃帚。”
掃帚的仿制更簡單。劉大娘貢獻了家里十三把舊掃帚,雖然不夠“古”,但勝在夠舊。唐成指揮衙役們把掃帚柄砍出幾個缺口,再用泥巴糊一遍,晾干后涂上吳陽的油,頓時就有了“百年老帚”的滄桑感。
“這個‘掃帚貂蟬’仿得最好,”金燦燦拿起一把掃帚,“你看這穗子,我特意扯掉了幾根,看起來就像用了很多年。。。”
“別扯太多,”唐成提醒,“萬一散架了更麻煩。”
夜壺是最大的挑戰。
吳陽從街上收了五個破夜壺,但問題在于——真品上刻著“桃花庵主”“醉仙樓”“聽雨軒”之類的字樣,仿品上沒有。
“現刻!”唐成一拍大腿,“三弟,你來刻!就按原來的字刻!”
吳陽拿著小刀,對著一個夜壺比劃了半天:“唐師兄。。。我不會刻字啊。”
“不會就學!”唐成塞給他一本《千字文》,“照著描!”
于是吳陽開始了痛苦的刻字生涯。第一個夜壺,他刻了“桃花庵主”四個字——花了半個時辰,刻得歪歪扭扭,像蟲子爬。
“不行不行,”金燦燦搖頭,“這太假了。”
“那怎么辦?”
關鍵時刻,柳蕓娘出手了。
她拿來繡花針和墨汁,在夜壺上輕輕描出字樣,然后讓吳陽順著痕跡刻。這下好多了,雖然還是歪,但至少能認出是什么字。
“還是嫂子厲害!”吳陽豎起大拇指。
柳蕓娘淡淡一笑:“當年我爹教過我刻章。不過夜壺。。。倒是第一次刻。”
眾人:“。。。。。。”
他們覺得,柳縣令的這位夫人,可能也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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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清晨,最關鍵的挑戰來了——石獅子。
縣衙門口那對石獅子,是“小玉”和它的“丈夫”,是展覽館的“鎮館之寶”,也是吳陽的“心頭肉”。
“必須換,”唐成態度堅決,“但換了之后,不能讓人看出來。”
“怎么換?”金燦燦看著那對千斤重的石獅子,“這玩意兒能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