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師爺嚇得差點把胡子揪下來,“唐公子!你血口噴人!老朽我對大人忠心耿耿,天地可鑒!”
唐成言之鑿鑿:“師爺,你平日最是膽小謹慎,為何那日黃鶴來時,你一反常態,多次稱贊他氣度不凡,還暗示大人此事可行?若非你從中慫恿,大人豈會輕易上當?”
師爺都快哭了:“我……我那只是客套!客套啊!誰知道你們動作那么快!”
金燦燦立刻補刀:“沒錯!而且師爺你負責管理縣衙文書,那黃鶴的路引身份文書,是不是你核查的?定然是你做了手腳!”
師爺百口莫辯,渾身哆嗦:“你……你們……你們兩個豎子!枉老朽平日還覺得你們雖不著調,但心地不壞!如今竟敢污蔑于我!”
場面更加混亂,原告、被告、嫌疑人、法官(自封的)、執行官(手持搓衣板的)攪作一團。
趙日天被吵得頭大,猛地一拍桌子:“都別吵了!既然你們兩個這么能說,那追查騙子的事就交給你們!限你們三日之內,找到線索!否則……”他晃了晃砂鍋大的拳頭,“俺連你們一起辦!”
“啊?三日?”唐成和金燦燦傻眼了。他們只是想轉移一下注意力,怎么就把最棘手的任務攬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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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對對對!唐兄,金兄!此事就拜托你們了!若能追回款項,本官……本官給你們立長生牌位!”
柳蕓娘冷冷道:“立牌位有什么用?追不回錢,你們三個,一起睡馬路去吧!”
壓力瞬間來到了破產兄弟這邊。
兩人灰頭土臉地被“請”出了公堂,趙日天宣布退堂(雖然他壓根沒正式開堂),明日再審。吳良則被柳蕓娘“請”回了后院,想必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
出了縣衙,唐成和金燦燦面面相覷。
“成哥,怎么辦?三天,上哪兒找那個黃鶴去?”金燦燦哭喪著臉。
唐成撓了撓頭,忽然靈光一閃:“有了!燦啊,還記得咱們‘唐金養生堂’倒閉時,剩下的那幾包‘通靈散’嗎?”
金燦燦一愣:“就是吃了能讓人產生幻覺,看到已故親人的那個?”
“沒錯!”唐成臉上露出了破釜沉舟的表情,“咱們找不到黃鶴,可以讓黃鶴‘自己’出來!”
“怎么讓他自己出來?”
“咱們這樣……”唐成湊到金燦燦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嘀咕了一番。
金燦燦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倒吸一口涼氣:“成哥,這……這能行嗎?這已經不是離譜了,這簡直是飛天啊!”
“死馬當活馬醫!”唐成咬牙切齒,“這是咱們將功補過的唯一機會!干不干?”
金燦燦想起趙日天的拳頭和柳蕓娘的眼神,把心一橫:“干!”
于是,當天下午,一個驚人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傳遍了清溪縣的大街小巷:
“號外!號外!江南皮革廠采買使黃鶴老爺,于城外十里坡遭遇山匪,不幸身亡!其冤魂不散,托夢于唐成公子,言其藏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