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臉色煞白,支支吾吾:“吳……吳兄,誤會……純屬誤會……我們只是……只是擔心你喝多了……”
“擔心我?”吳良抄起桌上的酒壺就砸了過去(沒砸中),“我看你們是擔心我死得不夠快!來人!把這兩個混賬東西給我拿下!”
跟著來看熱鬧的醉仙樓掌柜和伙計,以及被驚動的其他食客,早就圍在門口指指點點了。此刻見縣太爺發話,幾個機靈的衙役(正好在樓下吃飯)立刻沖上來,把唐成和金燦燦按住了。
“吳兄!饒命啊!”唐成殺豬般嚎叫起來,“我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金燦燦也面如土色,連連求饒。
吳良看著這對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活寶,只覺得心累。他揮揮手,對衙役道:“先把他們押回縣衙!關起來!”
然后又指著那個還在發抖的小桃紅:“還有她!一并帶回去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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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荒唐透頂的“仙人跳”鬧劇,就這么以策劃者被一鍋端而告終。
回到縣衙,吳良氣得連晚飯都沒吃。柳蕓娘了解了事情經過后,也是哭笑不得,看著跪在堂下、如同霜打茄子般的唐金二人,搖了搖頭。
“相公,此事如何處置?”柳蕓娘問道。
吳良咬牙切齒:“按律,誣告反坐!他們想污我名聲,就該……”
“吳兄(吳師兄)!饒命啊!”唐成和金燦燦磕頭如搗蒜,“我們也是一時糊涂!看在同窗的份上,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柳蕓娘沉吟片刻,對吳良道:“相公,他二人雖行事荒唐,但此次并未造成實質惡果。若真按律嚴辦,恐怕……也會惹人非議,說相公不能容人。不如……”
“不如怎樣?”
“不如小懲大誡。”柳蕓娘道,“讓他們簽下保證書,承諾永不再犯,并罰他們……去水庫工地做一個月苦工,以示懲戒。如何?”
去水庫工地做苦工?吳良看了看唐成那副腎虛體弱的樣子,又看了看金燦燦那雙只會打算盤的手,覺得這個懲罰……簡直是為他們量身定做!
“好!就依娘子!”吳良一拍桌子,“唐成!金燦燦!你們可認罰?”
只要能不坐牢,干什么都行!兩人忙不迭地點頭:“認罰!我們認罰!”
于是,唐成和金燦燦的“終極救贖”之路,就在清溪縣水庫的工地上展開了。
第一天,唐成試圖用他的“養生理論”說服監工的衙役,說搬石頭會損傷腰腎元氣,請求換成記錄工時的輕松活,被衙役無情拒絕,并給他加了半筐土。
第二天,金燦燦想用他殘存的“商業頭腦”跟工頭商量,看能不能用他之前在州府的人脈幫工地拉點贊助,以抵工時,結果被工頭以為他想偷懶,罰他去篩最細的沙子。
幾天下來,兩人累得脫了形。唐成的枸杞保溫杯里換成了白開水,金燦燦的金色幻想也徹底被黃泥土掩蓋。他們白天在工地上揮汗如雨,晚上擠在工棚里唉聲嘆氣,深刻體會到了勞動人民的艱辛(以及自己以前是多么不是東西)。
偶爾有衙役去工地巡查回來,向吳良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