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合吧。”唐成一屁股坐在三條腿的椅子上,椅子晃了晃,差點(diǎn)翻倒。
四人圍坐在“桌子”旁,開始密談。
“諸位,”唐成壓低聲音,“咱們雖然落魄了,但機(jī)會(huì)來了!”
“什么機(jī)會(huì)?”吳陽眼睛亮了。
“清溪縣有石英砂啊!”唐成說,“三年前咱們就想開采,現(xiàn)在吳兄是縣令,咱們是師爺、門房、書吏、文書…開采不是更方便?”
金燦燦皺眉:“可是夫人說了,不得慫恿縣令經(jīng)商…”
“誰說要慫恿了?”唐成狡猾地笑,“咱們可以…‘建議’!以‘發(fā)展縣治’的名義建議!吳兄要政績,咱們幫他出主意,這不是兩全其美?”
唐世唐推眼鏡:“吾查閱過典籍,開采礦藏需州府批準(zhǔn)。但若以‘修繕縣衙’為名,開采少量石材,則無需上報(bào)…”
“對!”唐成一拍大腿,“就這么辦!明天我就去找吳兄,說縣衙太破,需要石材修繕,正好清溪縣有白石山,可以開采…”
“然后呢?”吳陽問。
“然后咱們私下聯(lián)系商人,把多余的石英砂賣了!”唐成眼睛放光,“賺的錢,咱們四個(gè)人分!”
四人眼睛都亮了。
但很快,金燦燦又猶豫:“可契約上說,不得私下收受錢財(cái)…”
“笨!”唐成戳他腦袋,“咱們不直接收錢!讓商人把錢…換成物資!糧食、布匹、工具…這些不算‘錢財(cái)’吧?咱們再轉(zhuǎn)手賣了,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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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恍然大悟。
唐世唐已經(jīng)開始算賬:“若每日開采十車,每車石英砂市價(jià)二兩,則日入二十兩。扣除成本五兩,凈利十五兩。四人平分,每人每日可得三兩七錢五分。一月便是…”
“一百一十二兩五錢!”吳陽搶答。
四人呼吸急促。
一個(gè)月一百多兩!一年就是一千多兩!
發(fā)財(cái)?shù)臋C(jī)會(huì),又來了!
“但是,”唐成突然嚴(yán)肅,“這次咱們得小心。第一,不能讓夫人發(fā)現(xiàn)。第二,咱們四個(gè)要團(tuán)結(jié),不能再像上次那樣互相背刺了!”
其他三人點(diǎn)頭。
“來,”唐成伸出手,“咱們發(fā)誓:這次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誰要是再出賣兄弟,天打雷劈!”
四只手疊在一起。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
聲音在空蕩的庫房里回響。
誓言很響亮。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