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餓得眼花,也顧不得昨日恩怨,狼吞虎咽起來。唯有金燦燦偷偷扯他衣袖,低聲道:當心宴無好宴。
果然,未過半個時辰,唐成便覺腹中絞痛,匆忙如廁。這一去便是大半個時辰,回來時面如金紙,雙腿打顫。
偏這時吳庭端來茶水:唐兄臉色不佳,可是昨夜著涼了?飲杯熱茶暖暖身子。
唐成不疑有他,接過飲了。不料片刻后又腹痛如絞,如此往復竟達五六次。到最后,他幾乎是扶著墻根挪回房的。
金燦燦偷偷找來郎中,診脈后捻須沉吟:奇也怪哉,這脈象似是誤食了巴豆,又像是受了寒涼。。。。。。
吳庭在門外聽見,立即接口:定是昨日唐兄在廊下睡著著了涼!小弟這就去熬姜湯。
他親自守在灶前,將姜湯熬得濃黑如藥。唐成飲下后,非但不見好,反而嘔出幾口酸水。
如此折騰三日,唐成已是形銷骨立。這日深夜,他掙扎著起身如廁,忽見月光下吳庭的房門虛掩,內中傳來低語:
。。。。。。且讓他再瀉三日。。。。。。
。。。。。。那包藥粉須得分次下。。。。。。
。。。。。。叫他知曉辱人者人恒辱之。。。。。。
唐成聽得毛骨悚然,正要細聽,卻見吳庭的身影映在窗紙上,正將一包物事塞進袖中。那動作,那姿態,竟與宮中太監收納賄賂時有八九分相似。
他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逃回房中,將所見所聞盡數告知金燦燦。二人抱作一團,瑟瑟發抖。
次日,吳庭又端來。唐成推說胃口不佳,死活不肯再用。吳庭也不強求,只幽幽嘆道:
唐兄這是信不過小弟了?也罷,日久見人心。
說罷竟自袖中取出一方繡帕拭淚。那帕子繡著并蒂蓮,針腳細密,一看便是女子所用。
金燦燦眼尖,失聲道:這。。。。。。這不是春香的帕子么?
吳庭慌忙將帕子塞回袖中,面飛紅霞,跺腳道:金兄休要胡說!竟扭身跑了。
唐成與金燦燦面相覷,同時打了個寒顫。
此刻后院井邊,春香正對著一盆衣物發呆。那盆中赫然泡著吳庭昨日穿的水綠杭綢直裰,衣領處還沾著些許胭脂。
小丫鬟撅著嘴嘟囔:整日里比姑娘家還愛俏,這衣衫洗得比夫人的還勤。。。。。。
一陣風吹過,井邊的玉蘭樹落下一片花瓣,正飄進那盆洗衣水中,漾開一圈淡淡的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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