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蕓娘此時也手持“神器”搓衣板,俏臉含霜地站在了公堂門口,目光冷冷地鎖定在吳良身上。
唐成和金燦燦縮在角落,試圖降低存在感。
金燦燦小聲嘀咕:“成哥,咱們這‘仗義’,是不是捅婁子了?”
唐成擦了擦額頭的虛汗:“燦啊,這不叫捅婁子,這叫……為民除害,順便把縣太爺也給除了?!?/p>
那自稱趙日天的壯士,將熟銅棍往地上一頓,“咚”的一聲巨響,指著吳良的鼻子:“狗官!你勾結奸商,坑害百姓,證據確鑿!還有你們兩個!”他目光掃向唐、金二人,“為虎作倀,也不是好東西!今日,俺就要在這公堂之上,重審此案,還百姓一個公道!”
他大手一揮:“來??!把原告、被告,還有這兩個幫閑,都給俺帶到……呃,俺就坐這兒了!”他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原本屬于吳良的縣令寶座上。
“你……你這是篡權!是謀逆!”師爺氣得胡子發(fā)抖,指著趙日天。
趙日天眼睛一瞪:“俺這是替天行道!你這老朽,再啰嗦,連你一塊審!”
吳良看著座上鳩占鵲巢的莽漢,門口手持“家法”的夫人,堂下哭嚎的百姓,以及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仗義”兄弟,只覺得一股悲憤直沖腦門。
他猛地站起,一拍驚堂木——卻發(fā)現(xiàn)驚堂木被趙日天抓在手里。
“我……”吳良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帶著哭腔的怒吼:
“我這官當?shù)谩蔡锏谋锴耍。 ?/p>
公堂之上,一時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只有那老婦人的抽泣聲和趙日天粗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柳蕓娘看著自己夫君那副狼狽又絕望的模樣,手中的搓衣板,終究是沒能立刻落下去,只是那眼神,愈發(fā)冰冷。
而我們的破產兄弟,此刻正互相使著眼色,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交流:
唐成:“燦,情況不妙,風緊扯呼?”
金燦燦:“成哥,扯不了?。≡蹅兡且话賰蛇€在坑里呢!再說,這事兒咱倆好像……責任不小?!?/p>
唐成(痛心疾首):“早知道這‘仗義’的代價這么大,當初就該勸吳兄老老實實吃軟飯!”
混亂的公堂,暴走的“正義”,虧空的府庫,盛怒的夫人,以及兩個悔不當初的“仗義”兄弟……清溪縣最大的一場危機與鬧劇,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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