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被師爺這一連串的“天和”、“天道”、“天譴”砸得暈頭轉(zhuǎn)向。他試圖解釋:“師爺,你聽我說,這個是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
“科學(xué)?”師爺茫然。
“就是……就是格物致知!對!格物致知!”吳良努力圓回來。
師爺把頭搖得像狂風(fēng)中的狗尾巴草:“老爺,格物致知也不是這么個格法!您這些想法,太過駭人聽聞,若傳揚(yáng)出去,只怕……只怕全縣百姓都要以為您……您中了邪了!”
中邪?吳良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來。
這時,柳蕓娘也被驚動了,走了過來,拿起那幾張草紙看了看。她的表情從疑惑,到驚訝,再到一種極力忍笑的古怪神色。
她放下紙,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吳良,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憐憫,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相公,你這‘開源’之法,志向是好的。只是……”
她頓了頓,指了指那條“只留母雞”,慢悠悠地問:“若按此法,不留公雞,那母雞下的蛋,如何能孵出小雞?沒有小雞,何來以后的母雞和下蛋?相公是打算讓咱家的雞,就此絕后嗎?”
吳良:“!!!”
他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對啊!生物學(xué)!受精卵!他光想著下蛋,把傳宗接代這茬給忘了!
看著吳良那張瞬間垮掉、寫滿了“我是傻X”的臉,柳蕓娘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如同春花綻放,明媚動人。但她很快又繃住了,只是眼角眉梢還帶著藏不住的笑意。
她將那張“致富經(jīng)”輕輕折好,塞回吳良手里,語氣溫柔得像在哄三歲小孩:“相公,這些‘宏圖大業(yè)’,咱們還是從長計(jì)議吧。眼下,你還是先去把后院那畦菜澆了,更實(shí)在些。晚上,咱們吃豬頭肉。”
吳良捏著那幾張成了笑話的草紙,看著娘子轉(zhuǎn)身離去時那微微聳動的肩膀,再瞟了一眼書房里那塊“警醒石”,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他的第一次“開源”嘗試,尚未開始,便已宣告失敗,敗給了古代的“天道”觀念,敗給了基本的生物常識,更敗給了自家娘子那看似溫柔、實(shí)則精準(zhǔn)的“補(bǔ)刀”。
澆菜就澆菜吧……至少,晚上還有賒來的豬頭肉吃。吳良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朝著后院那畦可憐的菜地走去。
開源之路,道阻且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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