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柳蕓娘也聞聲趕來,了解了事情原委后,她看著面如死灰的唐成和金燦燦,又看了看快要爆炸的吳良,輕輕嘆了口氣。
“相公,事已至此,光生氣也無用。”她冷靜地說道,“當務之急,是想想如何應對。這五百兩,縣衙是斷然拿不出的。”
“那怎么辦?”吳良絕望地問。
柳蕓娘沉吟片刻,目光轉向抖如篩糠的唐金二人:“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此事因他二人而起,自然需他二人去了結。”
“如何了結?讓他們去搶錢莊嗎?”
“那倒不必。”柳蕓娘搖搖頭,對唐成和金燦燦說道,“唐公子,金公子,你二人即刻收拾行裝,隨錢莊的人回去。向錢莊東家陳明利害,這五百兩,縣衙無力承擔,若逼急了,無非是魚死網破。但你們可以立下字據,承諾分期償還,或以工抵債。你們不是擅長‘溝通’和‘營銷’嗎?想必錢莊也會有用得著你們的地方。”
唐成和金燦燦一聽,要讓他們去錢莊“以工抵債”,臉更白了。那豈不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嫂子!救命啊!”唐成撲通一聲跪下了,“小弟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去了錢莊,怕是只能掃茅房啊!”
金燦燦也帶著哭腔:“是啊嫂子!我們知錯了!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吳良看著他們這副慫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一想到五百兩的巨債,心又硬了起來:“就這么辦!師爺!去跟錢莊的人說,人他們可以帶走,債他們自己去討!本官概不負責!”
最終,在吳良的強硬態度和柳蕓娘的“建議”下,唐成和金燦燦被迫簽下了高達五百兩的“賣身契”,垂頭喪氣地跟著錢莊的人走了。據說,那位錢莊東家看中了金燦燦的“包裝”能力和唐成的“溝通”(忽悠)技巧,真的把他們留下來“以工抵債”了。唐成負責向客戶解釋各種復雜的貸款條款(用他能理解的方式),金燦燦則負責設計宣傳單頁和……打掃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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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這兩個終極麻煩,吳良感覺整個縣衙都清凈了,空氣都清新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總算……把這倆瘟神送走了……”他癱坐在椅子上,感覺比連續斷十天案還累。
柳蕓娘給他端來一杯安神茶,微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經此一事,他二人或許真能長點記性。”
吳良哼了一聲:“但愿吧!我只求他們別再回來了!我這小心臟,可經不起他們這么折騰了!”
然而,世界上的事就是這么奇妙。幾個月后,吳良竟然收到了唐成和金燦燦從鄰縣托人捎來的信。信里,兩人痛陳前非,深刻反省,并表示在錢莊“工作”期間,他們洗心革面(主要是被逼的),憑借“才華”(被迫開發的新技能),竟然幫錢莊開拓了新業務,受到了東家的賞識!雖然離還清債務還早,但至少不用掃茅房了……
信的末尾,唐成還特意問候了吳良的腎,并附上了一張新的“養生方子”。金燦燦則含蓄地表示,等他還清了債,可以考慮回來投資清溪縣的山貨產業,這次一定腳踏實地……
吳良看著信,哭笑不得。這對“破產兄弟”,真是到哪里都能活出“別致”的風采。
他收起信,走到院中,看著那幾盆在柳蕓娘照料下終于煥發生機的花草,再想想如今總算安穩(貧窮)的日子,忽然覺得,沒有唐成和金燦燦在耳邊聒噪,這縣衙,好像……有點太安靜了?
他甩了甩頭,趕緊把這個可怕的念頭趕出腦海。安靜好!安靜才是福!他只希望那對“臥龍雛鳳”,在鄰縣錢莊好好“發揮才華”,千萬別再想著“榮歸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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