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蕓娘輕輕兩個字,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過了所有嘈雜。
她站起身,走到王員外面前,微微福了一禮:“王員外愛女心切,我等理解。只是婚姻大事,終究要你情我愿。金兄弟既言明不愿,強扭的瓜不甜。況且,他如今協助官府辦案,也算有功名在身,此事若傳出去,說他挾恩圖報,逼娶令嬡,于他,于令嬡,于王家的名聲,恐怕都有礙。”
她語氣平和,卻句句在理,點明了利害關系。
王員外臉色變幻,他雖是土財主,但也注重名聲,被柳蕓娘這么一說,氣勢頓時弱了幾分。
柳蕓娘又轉向唐儉,依舊是那副溫婉模樣:“唐老先生,兒孫自有兒孫福。唐兄弟此次立功是實,吳良已準備上書為其請功。即便不走科舉之路,能造福鄉里,亦不失為一條正道。老先生何必拘泥于形式?不如在縣衙多住幾日,看看清溪風物,也看看令郎在此地的作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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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番話,既全了唐儉的面子,又給了唐成一個機會,更是間接幫金燦燦解了圍。
唐儉看著眼前這位氣度從容、言語得體的縣令夫人,又看看一臉慫樣的兒子和那個穿著古怪的金燦燦,重重哼了一聲,沒再說話,算是默許了。
王員外見勢不妙,也知道強求不得,只好悻悻地拱了拱手:“既然……既然金賢侄無意,那……那老夫告辭了!”說完,帶著家丁和禮物,灰溜溜地走了。
一場突如其來的提親鬧劇,總算暫時平息。
金燦燦長長舒了口氣,感覺自己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渾身虛脫。他感激地看向柳蕓娘,只覺得夫人周身都散發著救苦救難的光輝。
唐成也偷偷抹了把汗,雖然老爹沒走,但至少暫時不用被押回去了。
吳良看著自家夫人,眼神里充滿了崇拜:這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針”啊!比什么搓衣板、熟銅棍都好使!
趙日天咂了咂嘴,覺得這比打架還累人。
柳蕓娘安排人帶唐儉去客房休息,又安撫了驚魂未定的金燦燦幾句,這才看向吳良,柔聲道:“夫君,后續事宜,還需你這位父母官來處理。”
吳良立刻挺直腰板:“夫人放心!本官定當……呃,妥善處理。”他想了想,對唐成和金燦燦道:“二位賢弟此次有功,本官決定,將追回贓款中屬于你二人的部分,雙倍返還!以示嘉獎!”
“雙倍?!”唐成和金燦燦眼睛瞬間亮了!之前的驚嚇和狼狽一掃而空!果然,跟著吳兄有肉吃!
“不過……”吳良話鋒一轉,露出一個“你懂的”笑容,“唐老先生在此,唐兄你最近就安分點,好好‘陪伴’父親。金兄你呢,也收斂些,別再搞出什么‘英雄救美’的誤會了。”
兩人剛剛升起的喜悅,頓時被現實壓下去一半。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又又又跑了進來,表情比剛才還古怪:“大人!不好了!城東李寡婦和她小叔子打起來了!為……為了一頭驢的歸屬權!李寡婦說那驢是她亡夫留給她的,她小叔子說那驢是家族財產,現在兩人在街上扯頭發呢!街坊們都攔不住!”
吳良:“……”
得,父母官的日常,永遠充滿了雞毛蒜皮和雞飛狗跳。
趙日天哈哈大笑,扛起熟銅棍:“這種事兒俺在行!走,吳縣令,俺陪你斷案去!看俺不把他們……呃,以理服人!”他差點習慣性地說出“揍得他們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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