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被他這么一說,竟然覺得……有點道理?推銷寶貝和推銷姑娘,好像確實有異曲同工之妙?都需要察言觀色,都需要巧舌如簧!
在二兩銀子和“提成”的誘惑下,以及吳良一番歪理邪說的鼓動下,這對“破產兄弟”半推半就地,再次“出山”了,成為了“吳氏山貨”的特別銷售代表。
吳良給他們定下了任務:唐成負責利用他殘存的人脈,打通州府一些書院、茶樓等文人聚集地的渠道;金燦燦則負責給這些山貨編造……呃,是賦予文化內涵,設計唬人的名頭和包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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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別說,這倆人一旦認真(被逼)起來,還真有點作用。
唐成雖然腎虛,但嘴皮子利索,加上當年在風月場練就的察言觀色本事,很快就在州府結交了幾個不得志的文人,把幾塊“像”字畫(他說像就像)的奇石和幾株“有風骨”的蘭草推銷了出去,雖然價格不高,但總算開了張。
金燦燦更是發揮了他“騷包”的本質,給那些山貨起了諸如“云海聽濤”(一塊多孔的破石頭)、“明月松間照”(一截歪脖子樹根)、“仙肌玉骨”(一株白色的普通菌類)等極盡風雅的名字,還用剩下的綢緞邊角料做了些簡易但看起來挺像那么回事的包裝盒。
吳良則在后方統籌指揮,不斷給前方輸送“彈藥”(山貨)和“精神支持”(畫大餅)。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們這套“文化營銷”雖然有點效果,但畢竟東西本身價值有限,識貨的、愿意為“故事”買單的人還是少數。生意不溫不火,賺的錢扣除成本(主要是唐金二人的辛苦費和路費),也就勉強夠給縣衙眾人改善幾頓伙食,離吳良想象中的“暴富”還差得很遠。
這天,唐成和金燦燦從州府回來,又是一臉疲憊,帶來的銀錢寥寥無幾。
“吳兄,不行啊,”唐成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那些窮酸文人,比青樓姑娘還難伺候!光說好聽話不行,還得真有點東西……咱們那些‘寶貝’,唬唬外行還行,稍微懂點的就露餡了。”
金燦燦也嘆氣道:“是啊,吳師兄。光靠編故事,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咱們是不是得找點……真家伙?”
吳良看著這對再次被打回原形的“銷售總監”,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難道他這個穿越者的營銷理念,在這宋朝也水土不服?
就在這時,柳蕓娘端著一盤剛洗好的山野漿果走了進來,看著愁眉苦臉的三人,輕輕放下果盤,說道:“相公,諸位,可是為山貨銷路發愁?”
吳良嘆了口氣:“娘子有所不知,這生意難做啊。”
柳蕓娘微微一笑,拿起一顆紅艷艷的漿果:“妾身倒覺得,與其費盡心思去賣那些難以估值的奇石異草,不如賣些實實在在、又有本地特色的東西。比如這后山的漿果,酸甜可口,州府怕是少見。再比如山里的筍干、菌菇、野蜂蜜,都是城里人喜歡的山珍。這些東西,價值實在,也更容易打開銷路。”
吳良聞言,眼睛猛地一亮!對啊!他怎么鉆了牛角尖!奇石異草是小眾市場,但山珍野味是大眾需求啊!這才是真正的“靠山吃山”!
他激動地抓住柳蕓娘的手:“娘子!你真是我的賢內助!一言驚醒夢中人!”
柳蕓娘臉微微一紅,抽回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唐成和金燦燦也反應過來,紛紛表示這個路子更靠譜。
于是,吳良的“吳氏山貨”公司迅速轉型,從主打“文化意境”的奇石異草,轉向了更接地氣的山珍野味。他再次發動群眾,采集漿果制作果脯,挖掘春筍曬制筍干,收集各類可食用菌菇和野蜂蜜。
這一次,生意果然好了很多!州府的人對這些純天然、無公害(雖然宋朝沒這概念)的山珍很是歡迎,銷路漸漸打開。雖然利潤不如忽悠賣奇石那么暴利,但細水長流,總算讓吳良看到了持續“開源”的希望。
而唐成和金燦燦,也終于找到了正確的“營業”方向,不用再對著石頭木頭絞盡腦汁編故事了。唐成甚至靠著推銷野蜂蜜,跟州府一家藥鋪的掌柜混熟了,順便咨詢了一下補腎良方……
吳良看著漸漸充盈起來的小金庫(雖然大部分還是要入公賬),心情大好。他得意地對柳蕓娘說:“娘子,看來為夫這經商頭腦,還是不錯的嘛!”
柳蕓娘看著他眉飛色舞的樣子,抿嘴一笑:“相公所言極是。只是下次再想出新點子,不妨先與妾身商議一番,也省得……白白糟蹋了那些花花草草。”
吳良老臉一紅,嘿嘿干笑兩聲,下意識地又摸了摸膝蓋。看來,他那段“植物殺手”的黑歷史,是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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