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搶著回答:“這是我至交好友,吳……吳公子!可是位貴客,好生伺候著!”
“哎喲!吳公子!快里邊請!”老鴇眼睛一亮,趕緊把兩人引到雅間。
落座后,唐成就急不可耐地要找柔柔姑娘。老鴇面露難色:“唐公子,實在不巧,柔柔姑娘今晚有客了……是城西的趙員外,包了場子……”
唐成一聽,臉瞬間垮了下來,如同死了爹娘:“什么?趙胖子?他懂個屁的風情!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吳良在一旁暗自松了口氣,沒頭牌好啊,趕緊隨便坐坐,意思意思就撤!
然而唐成豈會罷休,他開始軟磨硬泡,非要見柔柔一面,甚至開始加價。老鴇被纏得沒辦法,只好答應去問問柔柔姑娘的意思。
趁著唐成和老鴇拉扯的功夫,吳良如坐針氈,總覺得這雅間外面隨時會響起柳蕓娘的聲音。他端起酒杯想喝口酒壓壓驚,結果手一抖,酒灑了一半在衣服上。
就在這時,雅間門被推開,一個抱著琵琶、面容姣好但眼神帶著幾分清冷的姑娘走了進來,對著唐成福了一禮:“唐公子,柔柔姐姐實在脫不開身,讓奴婢‘墨竹’前來為公子彈奏一曲,聊表歉意。”
唐成一看不是柔柔,興致缺缺,揮揮手示意她隨便彈。
這叫墨竹的姑娘也不多言,坐下便開始彈奏。琵琶聲起,初時婉轉,繼而帶了幾分金戈鐵馬之意,竟頗有幾分功力。
吳良本是焦躁不安,聽著這琵琶聲,倒是漸漸平靜了些。他忍不住多看了那墨竹姑娘兩眼,發(fā)現(xiàn)這姑娘氣質與其他歡場女子不同,眉宇間似有愁容。
唐成卻是聽得哈欠連天,嘟囔著:“什么破曲子,吵死了,換首十八摸來聽聽!”
墨竹姑娘臉色一白,抱著琵琶的手緊了緊,沒有動彈。
唐成見狀,覺得失了面子,借著酒勁,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就要去拉扯墨竹:“小娘子還挺倔!爺讓你彈你就彈!”
“賢弟!不可造次!”吳良趕緊起身阻攔。這要鬧起來,他這“微服私訪”可就徹底暴露了!
就在這拉扯之際,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喧嘩,一個粗豪的聲音如同炸雷般響起:“柔柔呢!老子等了半天了!不是說好今晚陪老子嗎?怎么又冒出個唐什么玩意兒?”
是那個包了柔柔的趙員外!聽聲音像是喝大了。
老鴇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趙員外息怒!息怒啊!唐公子他……他是縣太爺?shù)耐昂糜寻。 ?/p>
這一嗓子,如同晴天霹靂,直接把吳良劈在了原地!
完了!露餡了!
果然,那趙員外聲音更大了,帶著譏諷:“縣太爺?就那個把夜壺當祥瑞的吳良?他的同窗算個屁!讓他滾出來!”
吳良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祥瑞”事件果然成了他洗刷不掉的黑歷史!
唐成也聽到了,酒醒了一半,臉色更白了。
就在這時,更讓吳良魂飛魄散的事情發(fā)生了——一個他無比熟悉、此刻卻如同地獄魔音的聲音,在銷魂閣門口清脆地響起:
“喲,這么熱鬧?我家相公說他今夜與同窗在書房切磋詩文,怎地切磋到這‘書香之地’來了?”
柳蕓娘!她竟然找來了!
吳良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癱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他仿佛已經聽到搓衣板在耳邊發(fā)出的猙獰笑聲……
唐成更是嚇得魂不附體,一把抓住吳良的胳膊,聲音帶上了哭腔:“吳……吳兄!救……救我!嫂子她……她不會連我一起打吧?”
吳良絕望地看著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現(xiàn)在跟這腎虛公子劃清界限,還來得及嗎?他的水庫捐款夢,連同他今晚的膝蓋,怕是要一起交代在這銷魂閣了!
喜歡我在大宋當縣令之破產兄弟別搞事請大家收藏:()我在大宋當縣令之破產兄弟別搞事